不多時,兩人用完了豆花,回到侯府,柳憶安帶著方輕塵去同陸侯問好。
正廳里,陸氏姐弟正在商討事情,見柳憶安回來,兩人放下了手中的地圖,起身迎接二人。
“歡迎歡迎,你就是柳女君的親屬吧,請問如何稱呼?”
“我姓方,名輕塵,是…”方輕塵頓了頓,糾結該如何介紹自己,“是柳家的下人。”
“是我即將過門的夫郎。”
柳憶安的聲音蓋住了方輕塵的后半句話。
聞言,陸映昭復雜地看了陸映川一眼,卻見他神色平靜,看上去并不在意。
“方公子芝蘭玉樹,柳女君真是好福氣啊。”陸映昭裝作開心的樣子,心里卻在為自己的弟弟惋惜。
真可惜,川兒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適合他的人,結果竟然定了親。
“輕塵,這位是陸侯和陸二爺,我到京城后,她們二人對我多加關照。”
方輕塵知道柳憶安一行人在京城被人下毒的事,今日見到有人在京中護著柳憶安,心中甚是寬慰,于是鄭重地對陸氏姐弟行了禮,感激道:“多謝陸侯照拂憶安,方某感激不盡。”
“柳女君品性高潔,為人謙和大度,能認識她是我的幸運。照拂談不上,她愿意賞臉住在我這兒,是我的榮幸啊。”
陸映昭客氣了幾句,知道方輕塵已經非常疲憊,便讓人領著她們回房休息去了。
見柳憶安和方輕塵的背影越來越遠,陸映昭才對著弟弟感慨:“得了,我們白折騰了,人家已經定親了,我光顧著高興,忘記問柳女君定親了沒。”
陸映川卻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緩緩道:“我已經查過了,這人是柳女君的小侍。”
“啊?小侍?柳女君還未成親已有小侍?”
作為好友,陸映昭并不介意柳憶安還未成
親卻納了小侍的事情,但若是要將川兒嫁給她,這種事就不太好聽了。
“我調查過了,柳憶安之前成過一次親,此人是她原配夫郎的表弟。”
陸映昭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這事越聽越離譜了。
“柳女君真是個性情中人……”
“你先聽我講完,”陸映川瞥了姐姐一眼,知道她想歪了,“是柳女君的前夫擅自將人納進柳府,是想借柳女君舉人的身份為方公子上戶籍,據說二人還因此大吵一架。”
“既然她夫君都不介意,為何還會吵一架?”陸映昭好奇。
“是前夫,”陸映川糾正道,隨后繼續解釋,“據說是柳府沒有納侍的傳統,想來柳女君原本也不愿納侍,只是她前夫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宣布納方公子進府,所以她不得不妥協。”
“嘶,還挺奇怪的,其她人家都是女子納侍,男子不愿意,到她這里竟然反了過來。”
“不僅如此,據說二人和離時,和離書邊緣已有些發黃,字跡看著也有些陳舊,不像和離時新簽的,倒像是早就簽好的。”
“有點意思,”陸映昭若有所思地說,“不過,為何她和離后,這個方公子沒有跟著柳女君前夫一起回去,反而留在了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