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只是還需要進(jìn)一步調(diào)查才知是不是巧合。”陸映昭露出討好的笑容,“這不是該用到太女殿下的人手了,我在豐陵勢孤力薄的,查不出什么了。”
元徽容被陸映昭逗笑,“陸將軍都發(fā)話了,我只有聽從的份兒。”
突然,外面有手下來報,元徽容聽完手下的匯報后,眼帶笑意地瞧了陸映昭一眼,說道:“你家陸二爺還真是不同尋常啊,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女子在街上縱馬,民間都傳開了。”
“啊?”陸映昭拿著茶杯的手顫抖了一下,“這混小子,等我回去就教訓(xùn)他。”
“男大當(dāng)嫁,教訓(xùn)他做什么。”元徽容好不容易才瞧到了陸映川的熱鬧,“他要是真喜歡那個柳憶安,不如我?guī)退话眩竽富寿n個婚。”
“倒也不急,等殿試后再說吧。”
提到殿試,元徽容臉色沉了下來,悶聲道:“映昭,母皇近日越來越聽信那個國師,何事都要向國師問上幾句。我聽屬下匯報說,母皇有意讓神侍決定殿試名次。”
陸映昭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這…有些不妥吧?”
“何止是有些,科舉是何等重要的大事,怎能任由這些神棍說了算。”元徽容憤憤道,“定是那些神棍蠱惑了母皇。”
“你不信國師?”
元徽容搖搖頭,“所謂神意,不過是給百姓的一個慰藉,如何當(dāng)真?若真是事事都被她說中,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這些原是母皇講給我的,可是如今她自己卻…”
房間里陷入了沉默,能讓一個原本不信鬼神的人變得事事皆要過問天意,那個國師一定不簡單。
最后還是陸映昭打破了沉悶的氛圍。
“我真得回家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渾小子了,做事沒輕沒重,搞出這些個熱鬧讓人瞧。他也不想想,殿試在即,萬一這些傳言影響到柳女君該如何。”
“哎呀,關(guān)心則亂,別教訓(xùn)狠了。”元徽容一邊暗自偷
笑,一邊同陸映昭揮手道別,“你多保重。”
陸映川一路縱馬,不過片刻便回到了陸府,他小心地將柳憶安撫下馬,想送她回房,卻見對方后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多謝映川。”柳憶安作揖謝道,“現(xiàn)下我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若再被人瞧見你我舉止親密,恐污了陸二爺清譽(yù)。”
“隨你。”見柳憶安疏離自己,陸映川心里雖有些不快,但終究沒有表現(xiàn)出來,默默牽著馬往馬廄走去。
柳憶安想知道昨夜自己在牢里時陸府發(fā)生了什么,便跟在陸映川后面問道:“你能同我講一遍昨晚府里發(fā)生了什么嗎?那個花燈你們是怎么做的?竟然一模一樣。”
提到昨晚,陸映川腦海中閃過方輕塵一針一線拼好的花燈,心頭微微一滯,心里有些糾結(jié)是否要將此事告知柳憶安。
“不過是找了幾個手藝精湛的制燈匠,連夜趕制罷了。”
回答完,陸映川終究是過不去心里那一關(guān),將方輕塵的所作所為如實交代了出來。
“你之前贏來的那盞燈,撞碎后被方公子拾起來了,他縫補(bǔ)好了那盞燈,一直放在隨身的包裹里。”
柳憶安心里一驚,她還記得那燈被車碾后的殘破模樣,難以想象得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復(f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