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管發(fā)生什么,她都可以從容地接受。在她身邊,自己永遠都有選擇的自由。
這是他在秋家時從未得到的尊重。
在秋家時,只有當自己的想法迎合了母父的安排,才有被準許的可能。
而這些日子,他待在柳憶安身邊,比在家時要肆意許多。
「那時,當柳憶安熱切的目光看向自己,自己為什么會產(chǎn)生怯意呢,為什么會想退縮呢?」
他佇立在杏樹下,想找到一個答案。
不配。
是了!他覺得自己不配。
當柳憶安向他示好時,他下意識覺得自己不配。
自己向柳憶安提出了一個那么無理的要求,柳憶安應(yīng)該也向他提出要求才是。
她應(yīng)該生氣,應(yīng)該責罵,應(yīng)該趁機勒索他。
她卻沒有那么做。
她越是體貼,越是襯得自己無地自
容。
她就像今晚的月光,不光照亮他的心緒,也讓他的自卑無處遁藏。
所以他選擇了逃避,避開與她相處的機會,用冷漠掩飾自己的不堪。
他內(nèi)心深處覺得自己配不上如明月般的柳憶安,他的局促、他的怯意,他的矛盾,全都源于這一點。
認識到了自己的心情,秋川白開始后怕。
已經(jīng)說了那么傷害她的話,自己還有機會能求得她的原諒嗎?
他伸出手,看著掌心的月光,輕輕攥上了手,下定了決心。
不管怎么樣,他要彌補自己對柳憶安造成的傷害。
翌日清晨,秋川白自己跑到廚房,
多謝想來他這么做,還是為了還清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