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有秋家舊識將一本所謂的古籍交給了秋郎,說是與春闈有關,秋郎覺得此書對我有益,便送去了書院。誰知書里藏了謀逆的暗語,招惹了官兵上門。好在秋郎表弟及時發現了書中的不妥之處,及時將書取出,才使得孩兒逃過一劫。”
柳憶安將顧允的身份用秋家舊識簡單概括,隱瞞了秋川白和顧允之間的過往。
“秋家舊識?是何人?”
“回母親,是秋家過去的鄰居,姓顧名允,在十幾年前搬去了京城,前些日子才回到云州城。”柳憶安眼看秋川白張嘴,搶先回答道。
柳云將視線轉向了秋川白。
“是這樣嗎?川白。”
秋川白點點頭,回道:“是妻主說的那般。”
“那就是說問題出在姓顧的這個人身上了?”柳云自言自語道,“顧家,從云州城搬去京城……”
“川白,你立刻回秋府,同你母親講一下此事。并且告訴她,我馬上去府上拜訪,想和她聊聊關于顧家的事。”
“女婿遵命。”
秋川白站起身,吩咐華來備好馬車,往秋府趕去。
見秋川白離開,柳云又吩咐曲氏去備餐,這才將自己的女兒從地上扶起。
“你還想同我講些什么?”
柳憶安詫異母親看出了她的心思,問道:“母親是如何曉得我還有話想私下與母親說的。”
柳云頗為無奈地笑了笑,拍了下柳憶安的腦袋,語氣中帶著一絲憐愛:“我是你的母親,你的那些小心思哪里能瞞得過我。現在說說吧,到底是什么事情,連你夫郎都要避著。”
“母親,我在家休養的那段時日,書院里有一個書生被官府以同樣的理由抓走了,我懷疑這兩件事不是偶然。”
“你是說,這件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柳云覺得此事變得愈加復雜起來,臉上的表情漸漸凝重,“恐怕是春闈在即,有人想對你們這些學子下手。”
“只是女兒暫時沒有確切的證據,而且那個書生被抓走一事,并非女兒親眼看見。”柳憶
安補充道。
柳云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若有所思道:“無妨,這種事情交由我去做吧。”
另一邊,秋川白慌忙地往秋府趕,誰知有一群人將路圍堵了起來。
一群手中拿著木棍的女人將一個年輕男子團團圍住,一個為首的女人對那名男子呵斥道:“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跟我走,什么事都沒有。但你要是不聽話,我可不介意讓你這張漂亮的小臉青一塊紫一塊。”
“你離我遠點!”那名年輕男子喊道,“我要報官!”
“報官?你如何報官?你以為誰報官誰就有理嗎?你睜大眼看看,你舅表姊親自簽的字,把你賣給了怡紅院,你就算報官了也得跟我們走!”
“公子,前面那個人好像是輕塵公子啊。”華來聽到那名男子的聲音有些熟悉,對著秋川白說道。
“輕塵表弟?”秋川白打開簾子,看見那個被一群女人團團圍起的可憐男子,確實是方輕塵無疑。
秋川白下了車,快步走過去,攔在了為首的女子和方輕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