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不可聞地嘆口氣:“星星,咱們是小姑娘,講究一點可以嗎?”
陳星月振振有詞:“我的手是干凈的?!?/p>
話是如此,終究有點不美觀。
宋逢林:“在外面不能這樣知道嗎?”
陳星月點點頭,把食指也嗦一遍。
都弄不清她究竟是跟大人做對還是無心的,宋逢林一生迎難而上,把爛牌打得漂亮,只在教孩子這件事上學會逃避。
沒辦法,誰叫他是唱白臉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陳星月也知道挑軟的柿子捏,吃過飯跟爸爸撒嬌;“可以買新的貼貼紙嗎?”
宋逢林抗爭不過三秒,提出要求:“你現在再寫一頁數學,全對的話給你買。”
生怕她不答應,好聲好氣:“媽媽回來我給她看,她就知道你今天做得很棒,值得獎勵?!?/p>
出乎他意料,女兒一點都沒討價還價,馬上端正坐在書桌前。
宋逢林正好趁這個時間帶兒子去洗澡。
陳昕陽愛玩水,洗完把爸爸的衣服都濺shi大半,自己樂得咯咯笑。
宋逢林擰一下衣角,給老婆發消息:【爸媽出去散步了,星星等你回來給她洗澡,還是讓她自己洗?】
陳韻:【我到樓下了?!?/p>
這么早,宋逢林驚訝之余生出點別的念頭,給兒子套上睡衣:“是不是很困了?”
陳昕陽是入睡困難戶,嬰兒時期就比貓頭鷹還能熬。
他瞪大眼睛鏗鏘有力:“我不困?!?/p>
宋逢林不管不顧,關上燈輕拍著他的背:“爸爸覺得你困了。”
他說任他說,四歲的陳昕陽在床上扭動:“不要覺覺?!?/p>
長夜漫漫,這才是始。
陳韻說到樓下,其實才下出租車。
她在小區東門口的水果店買了兩個大芒果,像啞鈴似的舉在手里,晃晃悠悠地回家。
門剛打開,陳星月就興沖沖來迎接:“媽媽媽媽媽媽,我好想你!”
一日不見而已,仿佛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