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問他:“你愛我嗎?”
胡宇辰一個男人,眼眶都是紅的:“我愛你。”
陳韻也不好受,摸一把淚:“但我的愿望,你一個也實現不了。”
腦海里簡單的畫面閃過,陳韻喃喃:“沒關系,現在都實現了。”
瀟瀟看見她嘴巴動,沒聽清說的是什么,問:“姐,你說什么?”
陳韻回過神來:“沒事。”
她看一眼手表,把盤著的頭發解開:“到點了,我去接孩子。”
下午四點半,幼兒園門口熱鬧得像是菜市場。
陳韻跟相熟的家長閑聊,話題很快拐到幼升小上。
有人說:“周六就出名單,我這兩天特別緊張。”
他們家落戶時間短,生怕今年報名的人多被擠下。
落戶時間長的也害怕,陳韻:“我媽這幾天一直在普濟寺做志愿者,臨時抱佛腳。”
圍成一圈的幾個人都受過高等教育,大約十幾年前也對封建迷信這一套嗤之以鼻。
等做家長后,覺得對孩子沒有壞處的辦法全可以試一試,明知只是心里安慰也要抓住。
有人立刻響應:“明天我也去一趟。”
大家七嘴八舌討論起來,很有學生時代去春游的樣子。
聊得太過入迷,陳韻都沒注意到兒子在跳腳。
陳昕陽扯著嗓子喊“媽媽”,被淹沒在其他小朋友的尖叫里。
還是陳韻自己察覺到時間流逝,回過頭看一眼才發現。
陳昕陽委屈得都快哭出來,撲進媽媽的懷里:“你都沒有理我!”
陳韻連人帶書包一起抱起來:“媽媽以為你們班會晚一點,對不起啊寶貝。”
陳昕陽也很好哄,吸鼻子:“下次不可以這樣了。”
陳韻心都快化了,好聲好氣:“謝謝寶貝,等姐姐放學我們一起去買香腸要不要?”
小班跟大班的放學時間不一樣,中間還隔了二十分鐘。
本來陳昕陽是可以在學校里邊玩邊等的,但那樣他就會變成全班留到最后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