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逢林:“對啊。”
又察覺她眼眶發(fā)紅,嚇一跳:“我不是趕他們走的意思,是真的想讓他們好好休息,不然在寧江總是圍著咱們跟孩子轉(zhuǎn),一刻都停不下來。”
陳韻當然知道他不是,看他急得手足無措的樣子只想笑。
她道:“嗯,聽你的。”
啊?自己在這個家還做起主了?
宋逢林可一點沒有農(nóng)奴翻身的感覺,越發(fā)的小心翼翼地解釋:“我對天發(fā)誓……”
陳韻打斷他:“我信,少說點不吉利的話。”
這話就像平常的調(diào)子了,宋逢林指尖拂過她的眼角:“那就是舍不得爸媽了?”
陳韻:“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隨手拿起一旁的抱枕:“他們也能過一點自己的日子了。”
不知為何,宋逢林聽出的的全是嘆息。
他沒有得到過太多的父母之愛,被愛屋及烏的這十年里只有感激:“他們確實不容易。”
陳韻突然很有敞開心扉的欲望:“我小的時候一直很快樂,他們不會逼我學習,送我去想上的興趣班,每天
隔天是孩子們期待已久的兒童節(jié),陳星月姐弟倆起得比雞早,想出門玩的心情昭然若揭。
陳韻自己都還半夢半醒的,冷不丁看床邊站著個娃,猛地坐起身,整個人三魂不見七魄。
陳昕陽也被媽媽嚇一跳,往后退一步挨著墻,一臉的老老實實:“媽媽,天亮了。”
陳韻差點沒上天堂,瞪著眼沒反應過來。
還是剛驚醒的宋逢林拍拍床鋪:“陽陽,跳上來。”
陳韻已經(jīng)把昨夜的兩句好話拋之腦后,挑他的刺:“喊小狗呢。”
宋逢林再一想也挺像的,心虛笑笑,探出半個身子把兒子拎到床上:“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陳昕陽豎起手指頭在嘴邊比劃:“噓,姐姐不讓我進來的。”
看樣子姐弟倆已經(jīng)起床玩了好久,陳韻掀開被子:“你們是真不知道累怎么寫,昨天睡得那么晚……”
她嘮嘮叨叨往外走,路過兒童房看一眼,里頭空無一人,被子還疊得整整齊齊的。
還挺講究的,陳韻平常都不給他們整理床鋪,因為她自己也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