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天爺沒給他這樣的機會,他仍舊是那個孤零零的人。
因為孤獨,所以渴望陪伴。
陳韻可以理解:“不過五個也太多了。”
宋逢林:“在我們那兒,多才不會被欺負。”
西北民風彪悍是自古有之,他們老家那片二十年前還是拳頭大聲音大的地方。
他原來講過自己跟人約架的故事,雖然陳韻一直覺得有夸大的地方,尤其是在他的身姿是否英武這段上。
她道:“我小的時候沒遇見過打群架,上初中有,還被拉到廁所去談心了。”
隔著十幾年,宋逢林替她緊張:“沒事吧?”
當然沒有,陳韻猶猶豫豫,事先聲明:“我講完你不許笑。”
結婚十年她才能說的事情,得是多么的難以啟齒?
宋逢林提前繃好臉:“絕對不笑。”
陳韻:“我哭著去告老師了。”
初中生都比較要面子,有時候情愿吞下苦果都不肯讓大人們摻和,她為此丟好大的人,有個“愛哭鬼”的外號,比施加校園暴力的人更叫人看不起。
現在想想,真是氣人。
陳韻:“就應該大打出手,輸了我還有英雄事跡可以講。”
宋逢林努力找話:“哭也很英雄的。”
最好是,陳韻:“無所謂,我的故事太多,不差這一個。”
她稍微地換個睡姿:“不過想到星星以后也有可能遇到這種事,我就發愁。”
宋逢林:“要不送她去學武術?”
陳韻:“我帶她去試課了,不過附近的幾個機構都不太行。”
她的第一原則還是離家近,否則光接送就是個大問題。
宋逢林一節課都沒參與上,問:“哪里不行?”
陳韻:“有一家沒監控,教室還不是聲玻璃半墻。我跟你說,這個也是底限,咱們星星絕對不能去這兩樣都沒有的地方上課外班。還有一家……”
她挑剔的那些,在這之前宋逢林都不認為是問題,被她一講還真成了事。
他道:“按這個標準,恐怕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