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得倒是起勁,不一會就渾身是汗,興奮得小臉通紅。
本來的主人公反而成為撿球的陪襯,看上去根本沒運動多少。
不過宋逢林光站著都很累,腳底板像是有針扎似的。
陳韻下來回來,就看到他站那兒扭扭腰扭扭頭的,從后面慢慢地靠近想嚇?biāo)惶?/p>
可惜陳昕陽不懂媽媽要惡作劇的心,大聲地叫著撲過來。
陳韻正好穿了件裙子,裙擺處被他帶起的風(fēng)吹得翩翩。
要不是她按得快,今天非得在大庭廣眾丟個人。
她道:“果然,當(dāng)媽的人還是輕裝簡行的好。”
宋逢林恰好靠近:“喜歡就穿吧。”
看了又看覺得有點眼熟:“這是不是買好幾年了?”
他居然還記得,陳韻:“對,去云南玩那次買的。”
宋逢林再忙,每年也盡量抽點時間全家出門玩。
不過他也沒太多機會,趁此說:“暑假有哪里想去的嗎?”
問的是大人,答的是陳昕陽。
他原地連蹦帶跳的:“要看熊貓!”
宋逢林按住他的腦袋:“知道了,先把球撿回來。”
對了,足球。
陳昕陽噠噠噠往前跑,沖出個馬不停蹄的架勢,隱約中都有塵土飛揚。
陳韻看著很嫌棄:“他怎么跑得好像只鴨子。”
脖子朝前梗著,兩只手翅膀似的一甩一甩的。
她一說,宋逢林瞅著也覺得是,笑出聲:“好歹是親生的。”
那他還笑,陳韻:“男人,口是心非。”
她翻個小小的白眼:“我去接星星。”
宋逢林對那位陳老師的印象是兇得很:“我去吧,萬一老師罵人。”
陳韻小時候在少年宮學(xué)過一點,說:“還是我去聆聽教誨吧,畢竟陪練是我。”
隔行如隔山,宋逢林連琴譜都看不明白。
他心想這活確實搶不了,等母女倆練完琴接棒給女兒講題。
陳韻的怒氣本來已經(jīng)在邊緣,一下子又沉下去:“星星,媽媽要長命百歲了。”
陳星月屁股離開琴凳就變得活潑開朗,用有限的文化水平理解后:“媽媽不要死掉!”
陳韻捏捏她的臉:“嗯,以后就是爸爸生氣了。”
宋逢林這個家教上崗沒幾天,還沒體驗過什么叫怒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