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逢林平常工作太忙,回家的時候孩子們都睡了。
他是個盡可能負責任的父親,因此每天都早起送他們上學。
當然,跟睡眠斗爭需要一點狠心。
他一下子掀開被子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不羈地往臉上潑水,幾撮發shi漉漉地貼著肌膚,發縫還算隱秘。
宋逢林扒拉兩下頭發,心想幸好還沒有禿。
自從保不住那點若隱若現的腹肌之后,發際線成為他對中年的最大抗爭。
為了保養,他甚至拋棄少時就用肥皂的習慣,斥巨資買了瓶標價199的防脫洗發水。
效果目前不明,畢竟本來就不怎么脫。
拾掇干凈自己,他去兒童房執行“任務”,先捏捏女兒的鼻子:“星星,要遲到了。”
再摸摸兒子的小手:“陽陽,要遲到了?!?/p>
陳星月給爸爸看后腦勺,臉埋在枕頭里。
陳昕陽的眼皮都不動一下,好像自動隔絕了外界。
宋逢林半點不意外,直接把女兒從床上抱起來。
陳星月下巴靠在爸爸的肩上,下一秒就站在洗手臺前。
宋逢林給她擠好牙膏:“要刷干凈,前后左右都要刷?!?/p>
陳星月咬著牙刷愣神,還是接收到這一絲指令,動起來像是提線木偶。
宋逢林只覺得好笑,如法炮制把兒子也帶過來。
公衛做的是雙臺盆,兩個孩子并排站著還綽綽有余。
宋逢林監工似的站在后面,一邊說:“陽陽,泡沫要吐掉的。”
陳昕陽踩著凳子彎腰,洗漱的手法繼承自生父,擁有同樣的瀟灑。
宋逢林沒忍住,按住他的后腦勺返工:“嘴巴張大。”
陳昕陽撲騰著想反抗,還是被搓得臉紅紅。
陳星月對弟弟幸災樂禍,笑得格外的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