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逢林這個家教上崗沒幾天,還沒體驗過什么叫怒急攻心。
他自覺不會到這地步,敲一敲書桌:“來吧,開課。”
陳星月往后退一步:“我要去廁所。”
人有三急,宋逢林還能說什么,只好欲言又止。
陳韻把他的下巴往上抬:“加油,我?guī)ш栮柸ト】爝f。”
陳昕陽還沒有課業(yè)的壓力,快樂得像只小鳥兒。
他踩著自己滑板車一馬當先,時不時回頭看媽媽在哪兒。
陳韻一路快走才能追上他,倒也沒束縛他的自由。
陳昕陽自己也不敢離媽媽太遠,看見只壁虎就嚇得往后躥。
陳韻推著小車子,騰出一只手來攬著他:“沒事沒事,媽媽在呢。”
陳昕陽仍舊是一臉的惶惶,到家后張開雙臂跟爸爸和姐姐比劃:“這么大的壁虎。”
宋逢林:“弟弟,壁虎長不到一米的。”
陳昕陽:“我有一米!”
陳星月一副大人模樣糾正:“你又不是壁虎。”
陳昕陽的腦子跟上一秒接不到一塊,興致勃勃地跑到身高尺前:“媽媽我有沒有長高?”
他上回去歡樂谷想玩碰碰車,結(jié)果身高不夠,現(xiàn)在隔三差五都得量一量。
這么頻繁,哪里能量出來長高。
不過養(yǎng)孩子也有訣竅的,陳韻語氣浮夸:“又長高一厘米啦,寶寶很快可以玩碰碰車了。”
陳昕陽心滿意足,被姐姐擠開。
陳星月跳腳:“那我呢那我呢?”
陳韻:“寶貝也長高了,都很棒。”
姐弟兩個都開心了,湊在一起玩過家家。
宋逢林到這會,才有空跟老婆商量件事。
他道:“下午何總找我。”
都要離職了,這對夫妻怎么還沒完沒了的。
即便她是感情里的受害者,那也不該是自家來承擔。
陳韻嘖一聲:“又怎么了?”
宋逢林:“她想買我手上的股份。”
分額是不多,但也能為她在公司多占點話語權(quán)。
陳韻:“這兩年的分紅都有三十幾萬,我還想著是筆穩(wěn)定收入。”
她不太會投資,股票基金一概不敢碰,理財?shù)氖找嬉恢焙艿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