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苦著臉:“我辛辛苦苦跟我爸報假賬,好不容易攢下來三千塊錢,全沒了?!?/p>
宋逢林心想你藏私房錢老婆都愿意給你好臉色就偷著笑吧,莫名的摸摸自己的褲兜。
談錢,本來是件掌握不好分寸的事情。
但既然話趕話到這兒,陳西洋順勢八卦:“你每個月領多少零花錢?”
宋逢林:“工資的零頭我留下來,整數交家用?!?/p>
陳西洋可知道他工資不低:“那你能攢不少錢?!?/p>
宋逢林:“攢到年底,我就給陳韻發紅包?!?/p>
陳西洋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大為扼腕:“哥們,你這樣真的不行。私房錢,是咱們男人的尊嚴。”
尊嚴?宋逢林在陳韻面前沒有這種東西。
他求之不得獻上自己的一切想被拿捏卻不受歡迎,忽的嘆口氣。
簡直沒有天理了,陳西洋:“該嘆氣的是我吧!”
宋逢林居然還玩了個諧音梗:“應該是你爸?!?/p>
陳西洋被他的“風趣”所驚,嘴角抽抽:“陳韻原來喜歡這種幽默。”
宋逢林稍緩的心情更加擰成亂麻,失去跟他對話的欲望:“我去看孩子了?!?/p>
聽聽這叫什么話,大老爺們看孩子,陳西洋扒拉住他:“別啊,一塊打會牌?!?/p>
他原地吆喝起牌搭子,有三兩個人湊過來,說著:“聽說學霸的都特別會算牌打牌是不是?”
話把宋逢林架這兒了,說不打就顯得很掃興。
他反正也沒事情做,連圍著老婆團團轉的樂趣都暫時失去,謙虛道:“不上學,我腦子都不怎么轉了。”
農村的紅白事,少不了的就是打牌和看人打牌的人,桌子一擺,此地立刻熱鬧起來。
陳韻姍姍來遲,正好看到宋逢林在洗牌。
她不知怎么的開始胡思亂想:宋逢林這算受情傷嗎?會不會開始沉迷于一些不良嗜好?
世上從不缺愛起哄的人,有位堂哥一看到陳韻就喊:“不是,才剛坐下,陳韻你盯得夠緊的啊?!?/p>
陳韻本來還在湊過去和悄悄溜走之中猶豫,這下徹底沒有選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