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莫名就笑得有些慈愛:“你是本地人嗎?之前有做過類似的工作嗎?”
……
招個暑假工而已,陳韻不至于提出多高的要求。
她跟吳芳聊了幾句,因為惦記著自己的面團,主動結束話題:“大概做的就是我剛剛說的那些,如果工資你可以接受的話,在微信上跟我說一下就行?!?/p>
吳芳:“好?!?/p>
說完這句她沉默兩秒,小心翼翼地提出:“我想再坐一會可以嗎?”
哦哦哦,難怪她沒動。
陳韻不好意思道:“沒事,隨便坐,那我先忙去了。”
吳芳靦腆笑笑,從包里掏出筆記本和書,看上去就是好學生的模樣。
陳韻這兩年越發愛擺大人的姿態,看誰都是長輩心態。
她讓瀟瀟給人家拿塊蛋糕,做完面包要下班才知道人家居然還結賬了。
這弄的,陳韻:“有點像是強買強賣了?!?/p>
瀟瀟雙手擋在xiong前:“我才是被強的那個,攔都攔不住她。”
她性格就是這樣,說話有時候很夸張。
陳韻好笑道:“是是是,辛苦你了?!?/p>
她背上自己的包:“明天見?!?/p>
瀟瀟:“你周六不都陪孩子嗎?”
周日偶爾也不來,蛋糕只能跟別的店定,利潤基本沒多少。
陳韻:“明天有人陪,我來多做倆蛋糕,好給你發獎金?!?/p>
最近的生意都不錯,她也不能總把錢給別人賺,更何況家里少一份收入來源,就是有存款也得早早的未雨綢繆。
來這兒上班,就意味著工資不多。
瀟瀟是典型的本地獨生女,家里不能算是大富大貴,但多了一份選擇的自由。
她道:“姐,聽著好心酸,我都要哭了。”
會嗎?陳韻還覺得是一種蒸蒸日上的表現。
雖然這是家小店,她也昂首跨步走出一種首富的姿態。
陳韻下班的點,宋逢林已經接上孩子到家。
他把大的小的打發進房間玩,因為不太適合這種嚴肅的開頭,在客廳尷尬地咳嗽兩聲:“爸,媽,我有事跟你們說?!?/p>
就像一句“在嗎”總會引來人的無限遐想,劉迎霞和陳勇忠被女婿突然的鄭重其事齊齊嚇一跳。
尤其是劉迎霞。
她膽子本來就不大,遇上點事夜里能翻來覆去睡不著,臉都白三分:“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