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逢林迎著風做拉伸,彎著腰試圖去夠腳趾頭,和自己較勁得對外界一無所知。
周佩琳宿醉醒來,迷迷糊糊地想著去倒杯水再睡個回籠覺,走到客廳被居然有人這件事嚇一跳,短促地驚呼出聲。
下一秒她反應過來在別人家有人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自然地打招呼:“起得夠早的啊。”
正在撲騰的宋逢林霎時僵住,站直了把手背在身后像是要去老師辦公室接受批評,說句廢話:“是比較早。”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社交恐懼癥又犯了。
十幾年前周佩琳
周佩琳說是困,腦子不知道為什么轉得越來越清楚。
她想要離開寧江算是臨時起意,心情一下子有點按捺不住,在電梯里就開始交代在哪家店還有快過期的充值余額。
數目之多,陳韻忍不住吐槽:“得虧離婚的時候沒分這些,不然協議都得多打三頁。”
又道:“你這樣念我也記不住啊。”
周佩琳:“我晚點列出來給你。”
她離婚后的雜亂無章好像此刻才捋順,忽然問:“你下禮拜回家是吧?”
這個“家”,指的是陳韻遠在千里之外的祖籍。
她點點頭:“下禮拜三的機票。”
周佩琳:“那我爭取比你早點走,你還能送送我。”
走這個字,用在這里聽著著實有點不吉利。
陳韻:“我們把孩子丟下就回來了,你也不用這么急。”
周佩琳:“我看你現在的表情更急,恨不得馬上飛回去。”
暑假過半,陳韻對一雙兒女的耐心已到達谷值,想到都得嘆口氣:“一天能叫一千句媽,叫得我頭都大了。”
周佩琳這種長年熬夜人士,想到陳昕陽剛剛跳到自己床上蹦跶的勇猛之姿都心有戚戚焉:“光要早起這一樣我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