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有耐心,陳韻覺得也不能以己度人,想想說:“那你就可以被寫入教科書。”
宋逢林顯然沒太理解:“什么意思?”
陳韻:“因為教科書上才有這樣的父母。”
她原來也以為自己能做到,第一次大聲罵孩子的時候別提多自責,偷偷躲在被窩里哭得稀里嘩啦。
宋逢林:“那我應該不行,差得遠呢。”
他幼時想象中的比現在更加的十全十美,對家庭暫時只做到盡力而為。
但他能力有限,總覺得對誰都虧欠。
想對你好的人,總怕自己做得不夠。
陳韻肩膀撞他一下:“我說行就行。”
宋逢林也只需要她的認可,把手上的筆放一邊:“那我爭取做得更好”
他俯過身,呼吸湊得很近。
陳韻有些愣愣地看著他,眼神卻飄忽不定。
搞得宋逢林有些不好意思。
他有點想打噴嚏,別過臉擋著嘴。
陳韻趁機躺下,看著天花板,被子拉得高高的,只露出一點點額頭。
她生老二的時候順轉剖,吃了好大的苦頭,用了很長的時間恢復身體。
宋逢林一直沒敢碰她,時間久了,好像夫妻生活變成件親密關系里陌生的事情。
他扯下被子:“睡吧,晚安。”
床頭燈被關掉,陳韻在黑暗里呼吸漸漸沉重。
興許是覺得不舒服,腦袋扎在宋逢林的懷里蹭來蹭去調整睡姿。
宋逢林莫名想起奶奶家的那只小黃狗。
那會父母剛離婚,他回到鄉下住,覺得自己是被全世界拋棄的人,唯一的小伙伴就是小狗。
后來的十年里,一人一狗建立起親密的友誼。
可惜狗生太短,宋逢林想起來仍舊傷感,剛剛那一絲旖旎全消。
他握著枕邊人的手,像是握住了全世界,夜里做個了美滿的夢,汪汪叫了兩聲。
大半夜的有狗叫,給陳韻嚇得夠嗆。
她的睡眠在有孩子之后成了有點風吹草動就驚醒的水平,迷迷糊糊間知道沒什么事,下一秒又能入睡。
宋逢林不知這個插曲,只是第二天看她一直打量自己,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