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手牽著手跑掉,只留下爸爸一個人不知所措。
很奇怪,明明是那么喧囂的背景音,陳韻卻一下子覺得很安靜。
她定定看著宋逢林,又抽出一張shi巾:“你也擦擦,這汗流的。”
八月的天氣里西裝革履,尤其現在還站在太陽能曬到的地方。
宋逢林臉的溫度都快能烤雞蛋,接過來隨意糊弄兩下:“我回去換衣服。”
陳韻點頭表示知道,莫名地又伸手拽住他。
宋逢林心跳漏一拍,回頭的動作僵硬得像是木偶:“是要給你拿什么嗎?”
陳韻本來也沒想好說點啥,干脆順著:“我沒帶充電寶。”
宋逢林暗自松口氣,應下來后大步向前走。
陳韻都覺得這是十年來他從自己身邊離開得最快的一次,不知為何又是那種看虐文的酸澀。
書中人的故事,再怎么gaochao迭起都可以用一句假的來安慰,偏偏現在女主角是她,總不能用跳過這一章來面對現實。
她心想等回寧江了還是得有個了斷,收拾心情先裝聾作啞。
宋逢林樂于她什么都不提起,不過晚上還是用了“電燈泡大法”來規避一切可能性。
陳韻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又是同一幕,忍不住:“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時候。”
沒有主語,陳星月只捕捉到想聽的關鍵
字,左顧右盼:“躲什么?躲貓貓嗎?”
陳韻把她按回床上:“躺好,睡覺。”
又警告:“明天爸爸媽媽就走了,要聽爺爺奶奶的話,作業好好寫,知道嗎?”
陳星月用力晃兩下頭,好像把睡意也趕跑,瞪著眼想跟媽媽聊天。
她不睡,陳昕陽更不可能睡,姐弟倆硬生生榨干媽媽的最后一絲的母愛。
陳韻得以睡覺的時候在心里罵宋逢林,但他連噴嚏都沒有打,一邊鍛煉一邊看籃球比賽。
等比賽結束,他才拖著自己比運動員還累的身體去洗漱睡覺。
不知是不是熬夜的問題,第二天他破天荒地想賴床,可惜完全沒機會,因為機票訂在早上十點。
收拾東西,吃早飯,再給孩子們上上發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