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佩琳今天也沒少買,她兩手都是購物袋:“所以你現在知道,為什么我以前從不跟她逛街吧。”
兩個人從小學就認識,共同回憶有太多。
陳韻隨手扒拉就能翻出一件:“明明初中的時候我們每周都去中山路。”
多年之后,周佩琳坦誠:“因為你零用錢多,會請我吃烤腸。”
原來是烤腸的魅力,陳韻嘖嘖:“我以為是靠友誼。”
當時這個原因只占小部分,沒想到若干年后會成為精神支柱的一部分。
周佩琳笑:“還有去你家吃你媽燉的紅燒肉。”
合著全是為吃的,張頌菁:“難怪你說你原來是個小胖妞。”
何止是胖,周佩琳在自己最近很苗條的腰身上比劃:“足足現在的兩倍寬。”
又說:“我媽都覺得我太胖,天天不給我吃飽,這才餓得到處蹭飯吃。”
說起這個,陳韻:“我當時還以為她是家里窮吃不起飯,每天都跟她分零食,結果好多人說我心機重,為了有個胖胖的朋友在身邊襯托才這么做。”
還有這出,張頌菁大感興趣:“你們班同學嗎?”
周佩琳:“連我都這么想過,所以有一陣我倆絕交了。”
她少女時期因為外貌產生的自卑像是毒蛇一樣纏繞,讓人生不出任何的光明。
是她先提的,陳韻毫不猶豫揭她老底:“你給我寫的和好信還在家里。”
十五六歲時的遣詞造句,周佩琳光記得一兩行都冒雞皮疙瘩。
她道:“你看完信還哭了。”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陳韻:“我們休戰。”
又道:“頌菁,你要相信,我只是淺淺掉了兩顆淚。”
張頌菁敷衍:“嗯嗯嗯,我相信。”
什么語氣,陳韻非要逼著她承認自己是發自肺腑地相信這件事,兩個人你碰我我碰你。
周佩琳站在旁邊累得手都快斷了,忍不住打斷:“找個地方坐坐吧。”
寧江遍地是咖啡館,什么類型的都有。
三個人找了家附近巷子里的店,占了張角落的桌子。
工作日的下午,客人不是很多。
陳韻灌了杯冰美式潤嗓子,評價:“我們店的更好喝。”
張頌菁抿一口冰拿鐵:“我覺得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