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對此舉大旗歡迎,私下里偷偷吐槽:“林哥人挺好的,但是跟他上班太難受了。”
她遇見有趣的事想轉個頭分享,心情能急轉直下,站在收銀臺后面都不敢放肆大笑。
社交對宋逢林的人生是個難題,偏偏他還是兢兢業(yè)業(yè)的類型,小時候做班長會老老實實把每個遲到同學的名字都記下來。
跟他一起干活哪怕天塌下來都不需要擔心,別的方面就坎坷許多。
尤其是像瀟瀟這樣的性格,只怕每天上班都跟上刑差不多。
陳韻想想就覺得有趣:“他就是不掛笑臉,還是挺好相處的。”
跟笑不笑的沒關系,瀟瀟:“我看他就像上學看班主任似的。”
有嗎?陳韻記得自己的班主任是個愛在腰間掛鑰匙的中年男人,心想宋逢林瘦的時候還是有兩分姿色的。
她道:“有這么夸張?”
瀟瀟覺得有,嘖嘖兩聲:“姐,你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懂的。”
陳韻:“等你再相兩次親就知道,宋逢林何止是西施。”
一提這事瀟瀟就擺出苦瓜臉:“憑什么人一定要結婚。”
陳韻像她這么大的時候就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到現在更加稀里糊涂,擰開水龍頭洗杯子:“愛莫能助。”
瀟瀟捂著xiong口:“沒事姐,你的婚姻幸福就好,我的傷痛無關緊要。”
就這種說話風格,跟宋逢林怎么可能共事到一塊,陳韻有時候都不知道怎么搭腔。
她甩甩杯子上的水,用抹布擦干后擺放整齊,隱約覺得有哪里不太一樣,左右看看只當自己是多心。
倒是瀟瀟提醒:“姐,你沒覺得架子變了?”
就說哪里不對,陳韻:“買了得有好幾個月,總算裝上了。”
舊的那個不堪重負,一根桿子略微變形,她老早想換,又懶得把上面的東西都拿下來,拖拖拉拉一直沒動作。
瀟瀟:“你老公換的。”
又說:“連桌腿他都抬起來擦了,你想我得有多水深火熱。”
換個多心一點的,也許覺得是一種對衛(wèi)生環(huán)境的挑剔。
陳韻:“他就是閑不下來,沒別的意思。”
瀟瀟揶揄:“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啊,姐你也太替他說話了!”
陳韻:“我是實事求是。”
是是是,瀟瀟:“嗯,我相信絕沒有一絲情感因素作祟。”
越是越是那個味,陳韻索性不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