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逢林:“就坐一坐,他趕著回去。”
這也太趕了,來去匆匆的。
陳韻:“放暑假還這么忙。”
高校對學(xué)生來說是象牙塔,但打工的人在哪都沒有一片凈土,誰都不輕松。
宋逢林:“是挺累的。”
陳韻附和兩句真不容易,拉著他在廣場溜達了好幾圈才回家。
沒有孩子的房子,空曠得說話都有回音。
陳韻好久沒覺得世界有這么安靜,仿佛這普通悠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從哪里偷來的,卻又忍不住惦記和自己血脈相連的人:“孩子在的時候煩,不在又怪想他們的。”
幾乎是一整天的二人世界,讓宋逢林有些沉迷,難得地說一句:“這樣也挺好的。”
陳韻也覺得今天過得不錯,一高興話就變得特別多。
她從孩子小時候的糗事聊到初中班里最癲的那位同學(xué),被十二點的鐘聲攔住所有下文,扯過被子蓋好:“不許說話了,晚安。”
宋逢林這會才找到開口的機會,問:“要不要喝水?”
陳韻還真有點口干舌燥,很理所當(dāng)然地等著他出去端,但又覺得自己有點太使喚人,說:“不喝也行。”
宋逢林:“還是喝一點,不然明天該嗓子疼。”
陳韻想想也是,盤腿坐在床上等他。
她拿人家的手短,說謝謝的聲音夾得自己都嫌肉麻。
宋逢林很吃這套,站在床邊,空著的手摸摸她的頭:“不客氣。”
房間的燈沒開,借著的是走廊的光,投射進來變成他的影子,從四面八方將人牢牢罩住。
或許是這種需要仰視的姿態(tài)和逆光中模糊不清的臉,陳韻的腦海里跑過好幾本看過的小說劇情——不太正經(jīng)的那部分。
光想,她都哇塞一聲。
宋逢林:“你說什么?”
陳韻隨意糊弄過去,把杯子給他自己躺下。
宋逢林也沒細(xì)究,只覺得這么晚了,是該睡了。
第二天一早,宋逢林去實驗小學(xué)給女兒交入學(xué)材料,順便線下看分班表。
表是剛貼出來的,百八十號人擠著看。
他肯定是擠不進去的,只能隔著人頭攢動一個班一個班看過去,到中間的位置才發(fā)現(xiàn),先掏出手機拍張照發(fā)在群里并附文:【星星讀六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