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逢林覺得自己很沒出息。
他一顆心總是因為她牽動,連這種狀似平常的觸碰都不可避免。
如果還沒談戀愛的話,這大概可以被列為曖昧的一部分,撩得人情難自控。
但在夫妻的名義下,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搞得宋逢林都分辨不出這究竟是不是屬于路邊看到流浪貓摸一摸。
他心想自己也沒有流浪貓那么討人喜歡,從情感上希望是這就是親近本身。
陳韻不知道現在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被他分析出百八十種可能性,只提醒:“慢一點,別踢到門。”
門是沒踢到,倒撞上五斗柜。
宋逢林正煩著呢,難得罵句臟話。
陳韻:“很疼嗎?”
宋逢林
摸索著坐在床沿:“不疼,就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陳韻不太信:“你這都罵人了,真沒事啊?”
宋逢林不好意思撓撓臉:“我,其實還挺會罵臟話。”
陳韻詫異:“你??”
她腦袋上問號都快跑出來。
宋逢林:“我以前也不知道這叫臟話。”
父母離婚之后他跟著爺爺奶奶生活,老人家的口癖葷素不忌,每句話開口必帶上長輩。
就跟不吸氣沒法往外吐氣似的,說話帶臟字幾乎成為日常的一部分。
聽得多,就學得多。
等他爸隔幾年回老家,直接拿辣椒水給兒子漱嘴巴。
就這一茬,陳韻聽得火氣往外冒:“憑什么,他又沒怎么管過你!”
宋逢林少時憤恨,如今已經全消。
他還替人說好話:“也算給我一口飯吃長大了。”
陳韻氣得拍他:“那是他應該的!難道還要感恩戴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