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逢林怎么看都枕邊人都不像,反而他是患得患失的那個,生怕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大概越是這樣,越想握住什么。
他睡覺的時候尤其黏人,非得牽著手才行。
陳韻剛結婚的時候還以為他是新鮮一陣子,沒想到十年后變成兩個人的共同習慣。
她察覺到掌心多出的溫度,眼皮越發的沉,下一秒意識全無。
再睜開眼,已經是天亮。
陳韻躺在床上發了會呆才起床。
她慢慢地抽出手腳,洗漱后出房間。
房間外那些叮鈴當啷的動靜被放大,成為不怎么美妙的奏鳴曲。
陳韻拉開廚房門:“媽,大早上的,你是打算做滿漢全席嗎?”
劉迎霞本來在認真地看視頻教程,被突然出現的女兒嚇一跳:“怎么走路沒聲啊你。”
陳韻輕輕地跺腳:“這樣行嗎?”
劉迎霞:“搗亂吧你就。”
又顯擺剛和好的面:“你看,發得漂亮吧。”
看這樣子就知道,她估計都沒睡幾個小時。
陳韻:“漂亮,那我就坐等吃早飯了。”
劉迎霞:“等著,媽給你烙大餅。”
新鮮出爐的第一個,落在陳韻的嘴里。
她燙得左手右手輪著換,跳著腳進孩子房間喊:“起床啦!小朋友們!”
小朋友們仍舊睡得像麻花,昨晚被他們抱在懷里的娃娃東倒西歪。
陳韻也不再催,給他們一點醒醒神的時間。
她扭頭進主臥,跟剛醒的宋逢林對上眼。
宋逢林猛地坐起身。
他這兩年越發橫向生長,稍有點動靜床墊也抗議。
陳韻心想孩子們要是能跟爸爸一樣就好了,頭靠著門框:“干活吧,小次郎。”
宋逢林平常工作太忙,回家的時候孩子們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