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動她額前的劉海,林聽澄瞳孔微震。
“你都這么坦誠了,我也該向你坦誠一下。”
“你和我說話時,我的目光總是不經意落在你的唇上,我很想親你。”
“你和我撒嬌時,會流露出嬌俏可愛的神情,我很想讓你撒著嬌狠狠哭。”
“那天在沙發上親吻,你摸著我的后頸,吻得投入動情,我很想——”
沈擇屹忽然停下,揚起了嘴角。
他低頭,湊到她的耳邊,低笑了一聲,清晰地落下兩個字。
瞬間,滾燙的灼燒感從林聽澄耳根燒到臉頰,蔓延至脖頸。
她徹底慌了神,低下頭,咬著下唇,不敢看他。
緩了一會兒,她低聲呢喃:“你……也不用這么直白。”
沈擇屹沒覺得有什么。
有愛才有性沖動,因為愛她,所以才會對她產生欲望。
他從來都不是什么純粹的君子,也不想過于遮掩自己的想法,正常男人都會有性。欲,只不過他會克制欲望,因為愛。
這種感覺很奇妙。
因為愛,產生了欲望。
也因為愛,克制了欲望。
“我對你不僅是心理喜歡、生理喜歡,還有性沖動。”
沈擇屹偏過頭,看著她,又摸了摸她泛紅的臉頰。
“知道這些后,會嚇到你么?”
林聽澄抬睫,眼睫輕輕顫動。
她自然不會被嚇到,甚至不覺得有什么。
她搖了搖頭,笑著問他:“那你現在,心里在想什么呢?”
空氣驟然安靜了下來,仿佛連耳邊的風都停止呼嘯。
他唇齒輕啟,尤為鄭重地落下幾個字。
——“我想和你有個家。”
那么清晰。
林聽澄想和他結婚了。
云榕和松槐離得不遠,沈擇屹選擇開車過去。
林聽澄告訴他墓園地址,就在云菱江附近。說來也可惜,他在云榕讀大學那會兒,時常站在云菱江吹風,時常走過他們走過的那條路,卻一次也沒有遇到過她。
林聽澄右手捧著白菊走進墓園,左手被沈擇屹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