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足夠想念一個人時,是真的會再次遇見他。
林聽澄想過他們不會再見。
或者見面時又是一番怎樣的場景,比如下雪的冬天、餐廳的匆匆一眼、多年的同學(xué)聚會……卻沒想到是自己連續(xù)工作十二個小時,素面朝天、一身疲倦的模樣
如此的狼狽。
不容她有過多反應(yīng),他身邊走來了一位女人。
大波浪卷發(fā),踩著高跟鞋,穿著紅色長裙,外面套了一件寬大的黑色西裝。棕色波浪卷發(fā)披身后,微風(fēng)拂過撩動她的發(fā)尾,迎上滿臉笑意,散發(fā)著成shunv人的獨特魅力。
林聽澄忽然覺得有些刺眼。
手指攥緊了衣袖,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
女人瞧著沈擇屹神色不對。
隨著他的視線望去,目光落在林聽澄身上。
白色吊帶長裙,深v領(lǐng)口襯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露出漂亮的鎖骨。外面披著一件薄薄的淺藍(lán)色開衫,穿著一雙裸色平底鞋,恬靜又清純,整個人溫柔得像天上的明月,皎潔澄凈。
多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啊。
她勾起一抹笑,語氣有幾分調(diào)侃:“認(rèn)識的?”
他們之間僅隔著一條窄路,差不多幾米的距離。
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落入林聽澄的耳畔。
林聽澄抬眼,注視著他的眼睛。
他沒有躲開她的視線,也沒有回答那個問題,目光始終停留在她身上。
“看來有點關(guān)系啊。”
女人察覺到氣氛不對,輕輕地笑了,問得意味深長。
沈擇屹終于給出了反應(yīng)。
他淡淡收回眼,沒有一點情緒起伏,冷淡地落下三個字:“沒關(guān)系。”
那三個字猶如冰雹砸在林聽澄的心上。
四分五裂地砸碎破碎,寒意從心臟蔓延到指尖,連呼吸都凝滯了。
是啊,當(dāng)初是她親手?jǐn)嗔怂麄兊年P(guān)系。
他們確實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夏天的夜格外悶熱,空氣黏稠得仿佛凝滯不動。
蟬鳴躲在樹上叫個不停,惹得人心煩意亂。
林聽澄站在原地,看著沈擇屹丟下那句話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像冷峻的松,沒有遲疑。
像高傲的梅,沒有回頭。
更像,那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