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澄回神,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額頭。
指尖卻猝不及防觸碰到一片柔軟,他的手仍懸在自己的額前,自己就這么不偏不倚地摸到了他的手。
“對……對不起。”
她有幾秒的呆滯,慌張收回自己的手。
那一刻,沈擇屹指尖收攏,勾纏住那只要逃離的手。
她的指腹很軟很涼,指甲修剪得干干凈凈,不經(jīng)意劃過他的掌心,漾起一陣細(xì)微的戰(zhàn)栗。
緊接著,將她徹底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沈擇屹!”
林聽澄驚訝于他的動作,壓著聲音叫喊他的名字。見他無動于衷,她微微掙扎了一下:“這是在教室,你快松手。”
沈擇屹笑了,依舊是那副散漫的姿態(tài),閑散地語調(diào):“明明是你先摸了我的手。”
“那是不小心,而且不是摸……只是輕輕觸碰了一下。”
林聽澄覺得沈擇屹在胡攪蠻纏,知道自己不會和他生氣,所以越來越得寸進(jìn)尺。
沈擇屹見她一臉著急,也不逗她了。
緩緩松開她的手,在她手指抽離的那刻,指尖輕輕一滯,蹙眉:“手怎么這么冷?”
林聽澄蜷起手,悄悄藏進(jìn)衣袖里:“冬天就是這樣的。”
每到冬天,她的手腳都是冰涼一片。
外婆說,是因為她體寒,所以手腳冰涼也會痛經(jīng)。
沈擇屹若有所思,隨后和她說:“今天放學(xué)等我一會兒。”
“好。”
林聽澄不問原因,也沒猶豫,直接應(yīng)下。
周五的放學(xué)永遠(yuǎn)是最令人期
待的,因為不用上晚自習(xí)。
鈴聲響起,所有人蜂擁而至地離開,林聽澄仍安靜地坐在教室里。她答應(yīng)了沈擇屹放學(xué)等他,所以哪怕已經(jīng)過了十分鐘,她也沒有絲毫想要離開的念頭。
她相信沈擇屹會來的。
林聽澄不急,也不用趕公交車,拿出作業(yè)開始寫。
差不多又過了十分鐘,后門口傳來了一些動靜。
沈擇屹一路狂奔至后門,懷里抱著一個粉色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