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澤利斯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的衛(wèi)衣上也有一個口袋。
他沒有第三個手去阻止道具從衛(wèi)衣口袋滑落。
澤利斯:。
玩家一敗涂地。
澤利斯完全不動了,垂落的衛(wèi)衣遮住了他的臉,在這個晚上,他登入游戲的第二個月的第二周的第三天晚上。
他的尊嚴和道具一同遠去了。
迪克因此笑得靠在玻璃墻壁上又拍了一張照發(fā)給杰森。
迪克:布魯斯倒拔沒皮的小樹苗。
杰森:……這到底在做什么?虐待小動物嗎?
迪克:不知道,可能是什么有趣的母子活動?
除了數(shù)量眾多,好似無窮無盡的振金勺子外,還有其他東西。迪克看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澤利斯的衛(wèi)衣口袋里落出來。
忍不住走過去觀察起來,他從未見過如此離譜的人類,澤利斯真的是人類嗎?
“哈哈哈哈,這是什么,香蕉皮?天哪,你為什么要裝香蕉皮在口袋里?”
“這又是什么?我的天,你怎么在包里裝了這么多番茄沙司?這個呢?反重力沙灘椅?烤吐司機?普通扳手?”
“那不是一般的扳手!”澤利斯的嗓音隔著衛(wèi)衣厚實的布料聽起來有些悶悶的:“那是!哲學扳手!”
“哦?有多哲學?”迪克拿起扳手,他搓了搓下巴,然后用扳手敲了敲澤利斯的烤吐司機。
這一刻,迪克意識到,世間一切不過滄海一粟,包括他的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即便如此,他仍然存活于此,他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呢?
他下意識的對烤吐司機發(fā)出蘇格拉底式的追問:“你真的需要修理嗎?”
“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是先有螺母還是先有螺栓?”
迪克凝視著烤面包機上的零件。
那些被揍斷從上往下數(shù)第七根肋骨的罪犯、救下的第一百零八個平民、布魯?shù)潞N挠啦幌绲哪藓鐭粝洹?/p>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揮拳時的肌肉記憶,本質上與這顆頑固螺栓毫無區(qū)別。
他發(fā)出輕聲的嘆息,吐出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的箴言:“向上與向下的路是同一條。”
布魯斯和澤利斯同時停下了動作,一個停下了抖動澤利斯的動作,另一個停下了掙扎的動作,他們齊齊的看向迪克的方向。
好像在看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