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利斯不得不努力將所有被燒傷的地方都用繃帶封起來,他可以隔著繃帶噴燙傷噴霧,這樣可以防止杰森把藥膏蹭的到處都是。
“這很正常。”澤利斯溫和的安撫道,他這輩子都沒用過這么溫和的態度,
哪怕是面對自己的論文指導老師。
澤利斯這輩子的溫和都給了今晚打了麻藥,
像是小朋友一樣的杰森·陶德了。
“因為二舅你打了麻藥,一會兒就會好的。”澤利斯盡心盡責地說,
還不忘了伺候他的二舅。
杰森沒有回答澤利斯的話,他或許根本聽不懂澤利斯在說什么。
他目光直愣愣的瞪著床頭那杯果汁。
“我要用彩色的吸管喝果汁!”杰森說:“吸管要彎成小馬的樣子!”
澤利斯無語的看了眼杰森,
二舅完美的形象開始在自己眼中崩塌。
在澤利斯眼中,
二舅是那種對外冷酷、干脆,
敢作敢當,絕不拖沓,
對內自己、對又很溫和、很有耐心,并且還很會做飯的完美男性。
“二舅,咱公寓里沒有彩色的吸管。”澤利斯說。
【暗骰:偵查,7960,失敗!】
【暗骰:聆聽,6160,失敗!】
杰森的神情一下子就變得很委屈起來。
那張堅毅又俊美的臉上展露出一些可憐兮兮的表情。
他的眉頭緊壓,那雙總是出現堅定或是冷漠,偶爾閃過狡黠和揶揄的眼眸此刻像嬤嬤姐發力了一樣,只有一片朦朧的水色——像是灰色的天空被雨水洗盡,透露出云層下凝滯的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