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啊?”澤利斯遲疑的接過手指餅干,他確信自己不想嘗這個手指餅干。
不會是他的骨灰粉做的吧?澤利斯記得自己的骨灰盒子放在公寓里了,希望利爪沒有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比如偷走他的骨灰之類的。
“少主,燕麥奶拿鐵。”某個利爪以一種黏糊糊的口氣說。
單膝跪地奉上星巴克紙杯,杯身用血畫著歪歪扭扭的愛心。他正以自己的方式展現對澤利斯扭曲的愛。
澤利斯盯著杯蓋上可疑的紅色液體,意識到這些sharen機器可能分不清拉花藝術和犯罪的區別。
對他們而言,他們所做的一切犯罪行為都是為了貓頭鷹法庭,當這兩件事在利爪心中劃等號后,他們就很難再區分這兩種行為的區別了。
哪怕是澤利斯的惡臭小團體成員也很難區分它們,否則他們就不會再澤利斯的爆米花上撒麻醉粉了。
系統涼涼的說:所以說了是‘被扭曲愛意灌溉’,現在你對‘扭曲’這個詞還有什么異議嗎?
澤利斯默默將目光從眼前被利爪遞上來的甜品上努力挪開,他剛發現甜品表面上的笑臉疑似是用一些不太好描述的與人的眼睛有關的身體部件擺出的笑臉圖案。
鬼知道利爪卸了哪個zisha的議員的眼睛的一部分做成了甜品。
……他們做甜品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就像他們作為殺手殘殺獵物時那般干脆利落,這已經成為刻入他們骨子里的潛意識的一部分。
緊接著澤利斯發現刀叉也不簡單。
【灌溉著扭曲的愛意的刀叉(紫色),利爪將陳列于展館內的過去議會成員的股骨取下打磨而成,最為華貴的刀叉,他堅信作為貓頭鷹一部分的他們被取下骨頭也不會有任何異議。一切都是為了更崇高、更尊貴的種子。】
澤利斯嘴角抽了一下。餐桌對面,三個議員正用不知道誰的脊椎骨玩翻花繩,每成功翻出‘z’字形就集體癲癇發作般抽搐慶賀。
還有一些利爪正在給澤利斯縫制外套和毛衣,他們靈活的手指顯然并不是用于制作毛衣的,但他們仍然艱難的試圖給他們的種子制作一件不那么漂亮、但是足夠安全和危險的毛衣。
而其中一個利爪正試圖用毛線勒死自己的競爭者,他們在無聲的爭執,誰才是哪個該為毛衣中心縫貓頭鷹標志的那個人。
澤利斯收回視線:……沒有了,貓頭鷹的愛的確非常扭曲。
澤利斯在議員和利爪們期待的目光中,猶豫的喝了一口除了杯子染血外,看起來還是很正常的拿鐵。
議員們頓時發出一陣窒息的聲音,就像是私生飯看到自己追的小偶像拆開并閱讀自己寫下的信一般激動的屏住呼吸。
澤利斯喝了一口,便立刻意識到這絕對不是正常拿鐵,里面的燕麥或許不是真的燕麥。澤利斯被杯沿掩蓋住的嘴角微微抽動,他不想去猜測這燕麥可能是由什么東西組成的,因為嘗起來很像木屑。
澤利斯有點委屈,他在游戲里還沒有吃過這種苦。他二舅從來不會把混了木屑的拿鐵端給他喝。澤利斯忍不住又瞥了一眼,角落里一個利爪破開了自己的大腿,從中取出了冷凝裝置。
進入戰斗熱的利爪很難擺脫這種狀態,只有通過身體中植入的冷凝裝置能讓他們的體溫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