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么事了?”
司機這才想起來自己后座還坐著他們的二當家,他看了眼澤利斯那張血淋淋的臉,嚇得險些背氣過去。
盡管他已經在幫派里見了澤利斯很多次了,但澤利斯的陰間濾鏡buff并不會因此消失。
本來澤利斯略微開朗的個性和他對幫派內每個人都一視同仁的態度讓幫派里不少人對澤利斯的印象和好感都高了不少。
但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打了架的二把手的樣子,要知道二把手之前一直是跟在企鵝人身邊做助理工作的。
這幅血淋淋的樣子更是將陰間濾鏡buff疊到2層。
給可憐的司機嚇得夠嗆,他是司機而不是打手是有原因的。
“有、有個人碰瓷我們。”司機緩緩將頭轉過去,堅決不肯多看澤利斯一眼。
剛才撞在靠墊上的那一下讓他又損失了1點生命值,血像是礦泉水一樣滋啦啦的流。
澤利斯擦了下臉,但沒有完全擦干凈。完全擦干凈的話回到企鵝人身邊,企鵝人豈不是覺得自己什么也沒做?
這樣可不好。
澤利斯聞言打開車窗看了眼外邊那人,外邊那人留著絡腮胡子,渾身是傷,散發著酒氣。顯然他剛才不是自己想鉆到他們車前,而是被人丟出來或是推出來的。
澤利斯瞇著眼打量起這人,覺得這人長得有幾分眼熟,好像以前見過。
這人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澤利斯。但他嘟噥著說:“你怎么長得這么眼熟,讓我忍不住想要讓你踹我兩腳。”
死去的記憶突然開始復蘇并且攻擊澤利斯。
澤利斯一瞬間就回憶起這人是誰了,不就是開啟了他加入企鵝人幫第一步的納爾好兄弟嗎?
正是納爾將澤利斯帶到了阿卡姆瘋人院,并且開啟了澤利斯那晚一口氣干完了三瓶【悔恨的藥水】的罪魁禍首。
“納爾?”澤利斯喊。
聽到自己的名字,納爾抬起頭來,那雙醉醺醺的眼中終于出現了些許清明。
那雙在這段時間里各種入侵他夢境的紅色眼睛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如今的老六和當初看起來的樣子產生了些許變化。
納爾還記得上次見到老六時,老六只是穿著一身破舊的衛衣和牛仔褲,黑色的頭發干枯又散亂。
現在的老六頭發剪短了不少,shi漉漉的黏在額頭上,他穿著質地舒適的絲綢襯衫和馬甲,唯有那雙紅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輕蔑。
“老六!”納爾喊。
“先生的名字,這也是你能喊的?”司機走下去,毫不客氣的對著納爾就是一腳。
納爾注意到了如今澤利斯乘坐的汽車。
他沒想到與老六不過是不到兩個月未見,老六的身份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納爾大聲shenyin著,就差把碰瓷兩個字擺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