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澤利斯對杰克使了個眼色,杰克有些放心又遺憾的嘆了口氣,他還以為澤利斯真的是……居然不是嗎。
杰克老實的爬上了副駕駛座,他不至于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和澤利斯一起坐后座。
很快,澤利斯回到了企鵝人的辦公室。
企鵝人正在辦公室內大發雷霆,澤利斯還沒走進去就看見一個文件案板飛出來砸中了墻壁,在墻壁上留下一道凹痕。
他聽見門內傳來企鵝人的怒號:“你們這群廢物,養你們有什么用?連一塊地盤都看不住。”
“你們就這么把那塊地拱手送給黑面具了?!你們怎么不把自己也送給黑面具?”
澤利斯推門走進辦公室便看見了和下午一模一樣的場景。
一群黑衣人面對比他們矮小、肥胖不少的企鵝人,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只能縮著肩膀盡可能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澤利斯側身避開飛來的茶杯,他嗅到空氣里混著雪茄與海腥味的暴怒因子。
企鵝人鑲邊的燕尾服后擺卡在保險箱縫隙里,這讓他揮舞雨傘咆哮的姿態像只被漁網纏住的白化企鵝。
“或許該給黑面具送份回禮。”澤利斯踩住滾到腳邊的黑珍珠,他語氣隨意地說。
這是鑲在企鵝人權杖上的寶珠。此刻正在他鞋底與波斯地毯間咯吱作響,看起來企鵝人沒少用這他的企鵝權杖去抽在場的打手。
“比如把他們的毒品加工廠坐標賣給蝙蝠俠?”
“你回來了。”企鵝人冷冷的對澤利斯說,他看了眼澤利斯身上黏著的玻璃碎片和那種被血染紅大部分的臉,并沒有發表什么貼心老板的發言。
“我希望你帶回來一個好消息。”
“我拿回了被黑面具奪走的物資。”澤利斯變戲法般從身后抽出一把企鵝人最喜歡的hello
kitty主題的定制傘。
“就這?”企鵝人壓抑著怒氣說。
澤利斯又說道:“我把gcpd副局長爭取到了我們這邊。”他聳了聳肩道:“我和陶杰交手了,他的確很棘手,但我也沒讓他占到什么便宜。”
“那你為什么不趁著機會殺了他?”企鵝人朝著澤利斯低吼道。
企鵝人就是這種人,他才不在乎澤利斯挽回了多少損失,他希望、他認為澤利斯能做得更好。
澤利斯指了指自己鮮血淋漓的臉:“你應該說,他為什么沒趁機殺了我。”
企鵝人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他沒想到澤利斯會直接這樣懟他。
但他心中也清楚,澤利斯做了他能做的所有事情。
陶杰沒能從澤利斯手中撈到任何好處,企鵝人仍然拿捏著gcpd副局長的把柄,澤利斯也將被黑面具搶走的鉆石港的物資給奪了回來。
說到底,地盤被人搶了這件事和澤利斯沒有半毛錢關系。
是企鵝人選擇把澤利斯派去冰山俱樂部威脅德瑞爾的。而在這段時間里,黑面具幫對企鵝人幫的某個地盤發動了一場襲擊。
龐克羅姆在重癥監護室躺著,企鵝人又調動了大部分人手去保護鉆石港,這才導致他們某個街區的地盤被黑面具占領。
辦公室倏然寂靜,魚缸里色彩鮮艷的食人魚停止啃咬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