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慌亂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就兀自鎮(zhèn)定下來。
顧淮眠起身,來到了夏鹿的側(cè)面坐下,夏鹿睡得很沉很沉,呼吸均勻,剛剛戳她臉都沒反應。
看了半晌,他無奈的狠狠揉了一把頭發(fā):“我說老同學,你對我還真是放心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還敢這樣醉的沒了意識,我這是該哭還是該笑?”
昏睡中的夏鹿自然沒什么反應。
顧淮眠伸手抱起夏鹿,喝了不少酒的他依舊神色清明,腳步極穩(wěn),哪有半分醉態(tài)。
他把夏鹿放在床上躺好,蓋好了被子。
回到客廳,顧淮眠看著客廳內(nèi)兩人酒后留下的一地狼藉,彎腰開始收拾起來。
沒開的酒還放在酒柜當中,空掉的酒瓶裝在垃圾袋中,打算等會兒離開的時候順手丟掉。
隨后又把桌面地面擦得干干凈凈。
最后他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來到臥室,放在夏鹿床頭的桌子上。
“老同學,好好睡一覺吧,醒了之后不要太感動?!鳖櫥疵叩吐暤?,說話間,稍稍揚起了唇角。
語畢,他幫夏鹿帶好門,就此離開了房間。
是不是太巧了一點
顧淮眠家里。
一家人在客廳,表情都異常嚴肅,尤其是顧淮眠的爸爸媽媽,神情鄭重的望著顧淮眠。
“后天結(jié)婚,你是認真的?”顧淮眠的爸爸顧城在聽完顧淮眠所說后,沉默許久,問了一句。
“認真的?!鳖櫥疵咄瑯诱秸f。
自從進入娛樂圈以來,他其實很少回家。
雖然家里人說的很好,在他成年之后,支持他對自己人生的所有規(guī)劃與決定。
可他也明白,對于在商界叱咤風云的顧城而言,兒子不管不顧,跑去娛樂圈蹦蹦跳跳供人欣賞,屬實是一件不太能接受的事。
尤其是對父輩他們來說,觀念問題,一直覺得娛樂圈里像他這種身份,就是戲子。
雖然嘴上不說,可心里對他有點意見。
為了彼此不會相看兩相厭,上升矛盾,他在決定進入娛樂圈之后到現(xiàn)在,五年時間,都很少回家。
而每一次回家,無一例外,都是大事。
顧城聽完之后,沒有馬上講話,起身打開客廳的玻璃門,來到陽臺,摸出口袋里的煙抽了一口。
顧淮眠看他這樣,微微抿唇。
“你爸一直這樣,現(xiàn)在雖然好一些,但你也知道,一個人的觀念沒那么好改,他現(xiàn)在依舊不太看上的娛樂圈的那些東西?!鳖櫥疵叩膵寢岧徸藰蹇吹筋櫥疵呤纳袂椋谒磉叞参俊?/p>
“媽,那你呢?”他問。
“實話說,這一次的事情媽媽也不是很支持,畢竟結(jié)婚和你之前做出的選擇都不同,之前無論是你選專業(yè),還是說拒絕進家里公司,而是選擇走娛樂圈這條路,媽媽都覺得無所謂?!饼徸藰宓穆曇艟徍?,跟顧淮眠解釋:“因為那些都都可以走回頭路,等你這條路不想走下去了,隨時可以退出,去做其他,但結(jié)婚不一樣,結(jié)婚這個事情一旦做了,就是一輩子的事,就不能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