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也想相信桑泠,如果桑泠壓軸時表現(xiàn)的驚人,一樣能挽回現(xiàn)在的局面。
可誰敢將寶押在桑泠身上。
一個臉上有傷,不可委身的仙界女修。
從一開始就沒有人相信桑泠做得到。
但如今左丘語不愿登嬌臺宴。
勾秋眉頭緊皺,仍是勸道:“我知你不愿登嬌臺宴,但今日事出緊急,那些登臺的朝人個個出錯難堪大任,如此這般,春鳴閣名聲盡數(shù)要壞了。”
左丘語支頭一笑,“媽媽,花魁可以選擇登不登嬌臺宴的。”
勾秋此刻臉色有些難看了,可也只能笑道:“我當然知你不愿,可現(xiàn)在事出緊急。只此一回,日后我定讓她們好好修習,春鳴閣如今只能靠你。”
古書又翻了一頁,左丘語細細看著,而后才回。
“媽媽說笑了,閣里姐妹眾多,如何只靠我一人。”
雖這般說著,可她也沒幾分謙遜之意。
花魁第一,愿榜前百,她有她傲然的理由。
勾秋站起身,鮮少的生了實火,左丘語身為花魁第一愿榜前百,今日嬌臺宴即使損了春鳴閣名聲,對她確實不會有什么影響。
她也知左丘語獨然孤冷,可她的花魁第一愿榜前百沒有春鳴閣又如何來。
左丘語仍在認真看著那本古書,勾秋只覺礙眼,她抬腳將走,最后說了一句。
“別怪我沒提醒你,今日嬌臺宴魔尊大人在看,要是他不滿,別說你一個花魁第一,就是整個春鳴閣也照樣煙消云散。”
左丘語指尖稍頓,終于從古書中抬眸。
“魔尊大人?”
左丘語終于站起身,一襲素衣,披著件水墨色的外袍,站起身,風吹的古書嘩嘩作響,她一眼未看,只笑道:
“媽媽總愛把如此重要的事藏著。”
勾秋看她,左丘語依舊是那副清冷孤絕的模樣,她轉(zhuǎn)身進了房內(nèi)。
左丘語終日素著一張臉,今日卻細細描眉添香,獨挽著的素白玉簪也換了,形色珠翠相映點綴,她點唇,屋內(nèi)還依稀能聽見嬌臺宴的熱鬧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