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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堯禮見寧昭一直不肯轉過身,主動開口:“昭昭,剛剛是我語氣重了一些,別生氣了好不好?”
寧昭已經在腦子里和傅堯禮大吵了八百個回合,又戴著耳機,壓根兒沒聽清傅堯禮在說什么。
傅堯禮得不到回答,在心里后悔自己沒控制住情緒。
除了那次表白,這是寧昭第一次和他生氣,傅堯禮對此經驗實在算不上豐富。
畢竟表白后兩人的一系列行為簡直不能算解題的標準答案。
是哄?還是不哄?
哄,怕寧昭嫌自己吵,煩上加煩。剛剛這不就沒搭理他么?
不哄,又怕寧昭自己憋在心里難受。
一向叱咤風云、說一不二的傅四公子也犯了難。
車廂內被沉默充斥,就這樣一路到傅家。
傅堯禮剛把車停好,寧昭便推開車門走下去。
“昭昭。”
傅堯禮一邊喊,一邊匆忙下車,車燈閃了兩閃,他大步走到寧昭面前,擋住她的前路,問:“昭昭,還在生氣嗎?”
寧昭聽不清傅堯禮在說什么,她摘下耳機,語氣倒是平靜:“怎么了?小叔叔?”
不是小時候得不到糖果時撒嬌般的軟磨硬泡,也不是故作生氣時的嬌。聲嗔怒。
她如此淡然的態度讓傅堯禮一時愣住。
不過一剎那的晃神,傅堯禮很快開口:“剛剛是我語氣重了一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寧昭勾出一個笑來:“小叔叔放心。”
傅堯禮反倒更放不下心來了。
他總覺得兩人之間的那層冰不但沒化,反倒更厚了。
寧昭見傅堯禮停在自己面前不動,抬起手機,在他面前按亮屏幕:“快十一點半了,我們趕緊回去好嗎,小叔叔?”
傅堯禮依言側過身。
寧昭也不管傅堯禮有沒有跟上,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明早八點的飛機飛德國,沒時間浪費在傅堯禮身上。
傅堯禮看著寧昭頭也不回的離開,裙擺掃過拼花地磚,在廊柱間翻涌成浪,垂在身側的手松開又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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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堯禮回到自己房間后,心里有些煩躁。
他扯開領帶,走進房間內的小型酒窖,從酒架上拿過一瓶麥卡倫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