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婉在寧昭眼里一直是頂級綠茶一樣的存在,平日里堪稱絕世小白花,見到寧昭也總是用為她好的語氣來說話。
這次買熱搜,估計是還在為被傅堯禮拒絕而生氣。
想到這兒,寧昭把矛頭指向傅堯禮:“小叔叔,要不是你,她也不至于把氣撒在我身上。”
傅堯禮失笑,不為自己辯解,只問:“那你想我怎樣賠償你?”
寧昭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一下子被問住:“不怎樣,我就說說。”
“不生氣?”傅堯禮追問。
寧昭一臉云淡風輕:“還行吧。沒有那么生氣。”
確實不生氣,只是心臟跳的太快,像是要跳出來。
于是寧昭警告傅堯禮:“小叔叔,我說過了,以后不要用這么溫柔的語氣和我說話,不好。”
傅堯禮其實已經成了習慣,每次和寧昭講話時,他都會下意識溫和一些。
大抵是小時候,寧昭不止一次坐在他大腿上哭著說他太冷太兇,不像其他哥哥姐姐那樣好,說討厭他,要他變溫柔,鼻涕眼淚蹭的他滿襯衫都是。
現在又不許他這么溫柔。
不管怎樣,橫豎昭昭都是對的。
傅堯禮還沒來得及說話,寧昭又問:“小叔叔,還有其他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等一下,沒說完。”傅堯禮制止,“至于翟永,你是想讓他被軟封殺還是怎么樣?”
“哎呀都行啦。”寧昭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心神,“你就問一下律師一般這種情況怎么處理就好啦。”
她尾音拖長的時候總讓人有種在撒嬌的錯覺,盡管有時她毫無此意。
傅堯禮便是如此,無論寧昭說了什么、本意是想表達什么,只要她一這么講話,他就會認為她在撒嬌,從而妥協、敗下陣來。
“好,不說他們了。”傅堯禮換了個話題,“今晚和那天的那個男人一起吃的飯?”
寧昭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他說的是易明湛。
她本想解釋兩句,話到嘴邊,卻起了頑皮的壞心思:“是呀。”
反正她和傅堯禮現在是橋歸橋路歸路,那她和哪個男人吃飯都不需要經過他的同意吧?
畢竟哪有小叔叔要管自己的侄女兒的感情生活的?
傅堯禮手里把玩著一個雪茄剪,看似不受影響:“他不是什么好人,你離他遠點。”
寧昭故意逗他:“可是他對我很貼心誒,讓我喊他哥哥,說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都可以找他。”
“有我還不夠嗎?再說了,你有這么多親哥哥,找他一個外人幫忙做什么。”傅堯禮手上瞬間用力,尤其是“外人”二字,音咬的極重,但仍然面不改色,“昭昭,你記住,男人最擅長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