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這女人有的時候較真起來,的確是相當(dāng)可怕。就像是蘇玉嬈,為了能壓過一直壓在她頭上的曲無雙,可謂是絞盡腦汁。她知道自己的文采比不上曲無雙,所以就想了這么一個主意,用蘇家文圣的詩來徹底壓倒曲無雙,雖然有些不齒,但她不說,誰知道?
曲無雙再厲害,能作出超越文圣的詩句?
答案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哎,這下不好辦了,蘇家丫頭這么做,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可偏偏不能揭穿,萬一這件事她是得了蘇師的默許,拆穿她那就是闖了大禍。”曹廉直這時候搖頭說道。
文若成的臉色也是十分無奈:“只可惜無雙,她這是要白白吃一個大虧,哼,蘇師為何不管管……”
“噓,收聲!”曹廉直嚇了一跳,急忙打斷文若成的話,小聲道:“這話以后切不可再說,你以為別人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人站出來打抱不平,蘇家丫頭今次就是要仗勢欺人,而且還讓人無從干涉,萬一這詩真的是她靈機(jī)一動作出來的,到時候就是闖了大禍。就算不是,也是掃了蘇家人的面子,誰敢?。”
文若成自然明白,他想了想,突然靈機(jī)一動,有了法子,道:“若作出一首超過剛才那首詩的詩文,然后偷偷告訴無雙,便能替她解圍。”
“談何容易!”曹廉直道。
的確,要超越剛才那一首詩,談何容易。
林微也在想法子,他和文若成想到一塊去了,今天這件事,自己不碰到就罷了,既然碰上了,那就要幫幫曲無雙。
其他人雖然沒有幫曲無雙的想法,但心中多少想著能不能做出超越那一首詩的詩句。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意境太高,這近百年的大言詩中怕是無出其右者,想不出啊。想不出。
一個個文人墨客要么是在念著這首詩,感悟其中的蘊(yùn)意和豪氣,要么就是嘗試做出一首更好的。
但沒有一個人能作得出。
這更讓人確定,蘇玉嬈說出的這一首詩,不是她作出的。
“這詩帶著圣氣。蘇家那女人也太過份了,莫非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嗎?”晉王顯然是一臉不喜,不過即便是吳國皇族,對蘇家的人也是不敢輕易招惹。
“勝者,不折手段,我倒是覺得她手段不錯,況且,你們那只是猜測,說不定這詩就是出自蘇玉嬈之手呢?”一旁有人笑著說道,晉王回頭一看。道了一聲:“綏王!”
“有些事情,虛虛實(shí)實(shí),不必太過認(rèn)真,看結(jié)果就好,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五哥,你說我說的對么?”綏王一臉笑意。
“六弟,你既貴為綏王,當(dāng)知這世上有些事可為。有些事不可為,仁義禮智信,乃立世根本,無論做什么事。都要秉承這一點(diǎn)。”晉王顯然十分不喜,而那綏王則是露出一臉不屑之意,道:“那是咱們皇家治世之道,糊弄世人的,五哥,咱們貴為皇子。怎么能信這個?”
晉王氣結(jié),也懶得多說,他和綏王雖然是親兄弟,但性格截然不同,此事晉王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定論,所以懶得和他多說。
綏王冷笑一聲,也沒有說話,但是顯然,他已經(jīng)認(rèn)定曲無雙不可能作出更好的大言詩。
同樣認(rèn)為曲無雙作不出詩的還有宋書桓,他是書院第一才子,也是曲無雙的追求者,眼界和對曲無雙的了解也算是不凡。這一首詩,不光是工整,用詞經(jīng)典,更是帶著一股豪氣和霸氣,現(xiàn)在宋書桓想的是,蘇玉嬈從哪弄到的這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