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溫馨片刻即過,因為下一秒,女孩漂亮的眉頭就緊緊蹙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不穩。
她發了噩夢。
岑與惜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四周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她急促地喘著氣,跑也跑不動,只覺得身上哪里都疼,尤其是腿部,仿佛灌了鉛一般,又漲又疼,抬都抬不起來。
她茫然又無助地盡力拖動著自己的兩只腿向前,突然,岑與惜想起什么。
她焦急地朝懷里摸去,懷里卻是一片空蕩蕩。
小、小貓呢?
又驚又懼,猛地,岑與惜在下一秒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帶著熟悉藍色紋路的天花板,岑與惜急促呼吸幾秒,終于反應過來。
她已經回家了,還帶回了那只小貓。
岑與惜的心又緩緩放松下來,只是下一秒,她就又痛苦地皺起了眉。經過一夜的休息,爬山的后遺癥在此刻變得格外明顯突出。
身上哪哪都疼,肌肉酸疼,骨頭也疼,仿佛被人對折起來狠狠摔打了一夜似的。
岑與惜喉嚨里溢出兩聲痛苦的呻,吟。
娘呀,再也不想爬第二次山了。
在床上又緩了好久,岑與惜表情猙獰地揉著肩膀,提拉著拖鞋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客廳里,余清然竟然沒有去上班,而是拿著澆水壺和剪刀正擺弄她養在屋里的花花草草。
岑與惜吃了一驚,“媽媽,你怎么沒去上班?”
余清然早已聽到岑與惜出臥室的動靜,一直沒搭理她,直到此刻,才不輕不重地瞥了岑與惜一眼,開了口卻是說的別的話:“飯在廚房的鍋里悶著,你去吃飯吧。”
岑與惜一愣,心里莫名涌上些不好的預感。沒敢再說些別的,她閉上嘴,乖乖進了廚房。
掀開鍋蓋,鍋里悶著一碗稀飯和一個雞蛋。
岑與惜一一拿出來,坐在飯桌上老實地吃起來。
別說,在餓了昨天那么久后,這會兒就是沒什么滋味的稀飯也在岑與惜的嘴里變得美味起來。
岑與惜滿足地瞇了瞇眼,狼吞虎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