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萊笑笑,配合著品嘗一口,點(diǎn)頭夸贊幾句。
岑與惜面上不顯,只拼命壓制著嘴角不斷上揚(yáng)的弧度。
她親哥岑與知坐在岑與惜斜對面的位置,看見這一幕便湊到陳既言那里小聲笑著調(diào)侃:“瞧她這狗腿子樣。”
陳既言眉眼稍揚(yáng),側(cè)目睨他,“會說話嗎。”
岑與知便無所謂地聳聳肩。
岑與惜并沒有注意到兩個哥哥這邊的動靜,正乖巧地坐在座位上回答著蔣萊的問題。
蔣萊:“惜惜現(xiàn)在芭蕾學(xué)的怎么樣啊?考到多少級了?”
提到芭蕾,岑與惜向來是很有底氣的,她抿唇笑了笑,道:“打算明年考八級呢。”
蔣萊點(diǎn)頭,目光中流露出贊賞,“不錯。可以適當(dāng)?shù)卦俣鄥⒓訋状伪荣悾兄谀阏业讲蛔愫蛦栴}。”
“好,我知道了。”
余清然在旁邊聽到她們談?wù)摰膬?nèi)容,目光落到岑與惜的身上,有些欣慰地笑了笑,“想當(dāng)初惜惜剛跟我說要學(xué)芭蕾時,我還想著她是一時興起,堅(jiān)持不了多久。這一晃過去,她都學(xué)了七年了,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蔣萊笑笑,道:“這說明孩子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愛好,而且很有恒心。”
余清然便認(rèn)同地點(diǎn)頭,拍拍蔣萊的手:“也多虧你前些年對她的指導(dǎo)。”
那是岑與惜初學(xué)芭蕾的那幾年,她學(xué)芭蕾到了瓶頸期,一個變位跳的動作總是做不好,自信心也受到了極大打擊,心情特別沖動時還想過要放棄。
那時候,岑與惜在放學(xué)后也還跟著蔣萊加訓(xùn),蔣萊清楚地看出了岑與惜的問題在哪里,幾次指導(dǎo)過后,很快就讓岑與惜走出了瓶頸,抗壓能力也強(qiáng)了不少。
不過后來,蔣萊進(jìn)入了一家舞團(tuán),對岑與惜的課后指導(dǎo)也就慢慢結(jié)束了。
蔣萊也想起了那段往事,搖頭謙虛道:“是惜惜自己爭氣。”
兩個大人你來我往一番,拿起酒杯相視笑著互相敬了一杯。
岑與惜坐在旁邊看著她們,心里也為這樣和諧的一幕忍不住雀躍。她拿起自己的杯子,也朝著她們的方向舉了舉,一氣喝下去多半杯。
蔣萊和余清然看見,都輕聲笑了起來。
大人的杯子里是
酒,或者說,在場所有人的杯子里面都是酒,只有她的杯子里是檸檬水——大人們特地給她點(diǎn)的。
岑與惜喝完一杯檸檬水后,只覺得酸甜解渴,又是再次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壺,想給自己再倒一杯,但這時,有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快于她,先拿到了水壺。
岑與惜一愣,抬眼看向手的主人,瞇眼笑了起來。
“既言哥哥,”她把杯子往陳既言那里挪了挪,毫不見外道,“也給我倒一杯。”
陳既言聞言輕輕抬眉,看著她懶洋洋笑道:“不能。”
岑與惜更愣住了,這可是少有的陳既言會拒絕她的時候呢。不過她也沒在意,伸出手道:“那哥哥你倒完給我,我自己倒。”
本以為這下肯定可以了,孰料陳既言又是輕飄飄的一句:“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