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生無可戀地躺了會兒,她拿起昨晚就被關機了的手機,嘗試啟動。
隨著清脆的一聲提示音響,在手機剛剛亮起屏幕的那一刻,好幾條微信的“叮咚”消息提示音就瘋狂響了起來。
大約過了兩分鐘后,手機的動靜才慢慢停了下來。
岑與惜大概能猜到給她發消息的人都有誰,垂眸抿了抿唇,她打開微信,果不其然,一眼就看見那個最最熟悉的名字——陳既言。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方停留了很久,最后還是故意將其忽略掉,看起下一個人的未讀消息。
除了陳既言,昨晚給岑與惜發過消息的人還有楊菲和邢天。
她點開和楊菲的聊天框,楊菲在問她怎么突然離開了。
岑與惜昨晚有聽見楊菲回來時的動靜,她是掐著學校門禁的點回來的。楊菲進宿舍后就想來問岑與惜,但又被宿舍里的其他人攔下。
后來隔著一層薄薄的床簾,楊菲清楚地聽見岑與惜啜泣的聲音,停頓一秒后,沒有再問。
岑與惜想了想,打算等楊菲下課回來后再跟她簡單解釋一下。
至于邢天……
昨晚,她和陳既言撕破偽裝的導火索其實就是他。
想想當時在影廳里邢天朝她伸過來的手,她皺了皺眉,點開了和他的聊天框。
邢天的消息和楊菲的基本沒什么兩樣,也是在問她怎么才看到一半就走了,是不是生氣了。
即使隔著一層手機屏幕,岑與惜也能感受到邢天話里的試探和小心翼翼。
但這樣的語氣,也更能體現出邢天是心虛的。他絕對知道自己昨晚的行為不對。
冷冽的手機屏幕反射出熒熒銀光,十分精確地照亮了岑與惜眼里的墨色,她壓了下唇角,一個字也沒有回,而是徑直點進了轉賬頁面。
按照影院的正常票價,邢天給她的五張電影票一共240多塊錢。岑與惜湊了個整,直接給他轉過去了250元。
轉賬發過去大概五秒鐘后,邢天像是一直在等著她的消息,立刻就回了:[對不起。我就是個二百五,你不解氣的話還可以接著罵我。]
岑與惜一愣,腦門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自己哪里有罵他?
目光無意間落到轉賬顯示的那個數字上,再看看那句邢天的“我就是個二百五”,岑與惜猛地明白過來。
她頓時有些無奈,但還是決定要解釋一下:[我沒有那個意思,你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