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車內(nèi)的人仿佛都被靜止,全都沒了動作。
空氣都好像被僵滯,密閉的空間里沒了一點(diǎn)聲響,只有彼此劇烈的心跳聲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越發(fā)明顯。
砰砰。
砰砰。
遠(yuǎn)處一束明亮的車燈倏地朝他們的方向打過來,打破了這里的靜止。
陳既言手比腦快,一下推開了岑與惜。
隨著一兩聲引擎聲響起,剛才那車的主人并不知道他的無心動作造成了什么影響,只慢慢啟動車輛,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駛向了前方的街道。
陳既言眼眸里失了淡定,明明暗暗,激蕩變化。
岑與惜被他推開后就回了自己的座位,半天沒了響動。陳既言用力攥了攥拳,終于抬眸看向她。
剛才擾亂他人心思的的罪魁禍?zhǔn)兹鰵g完就不管了,閉上眼睛,歪著頭在座位上沉沉睡去。
陳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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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窗簾半掩,有一兩束陽光非常調(diào)皮地透過窗簾縫隙溜了進(jìn)來,盡情地在潔白的大床上侵占著地盤。
有一些還跑到了岑與惜的臉上,躍動的碎光再她薄薄的眼皮上亂跑,終于還是吵醒了她。
只聽得一聲輕輕嚶嚀,岑與惜從柔軟溫暖的被子里伸出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陽穴。
她是有酒后頭疼的毛病的,因此每次出去玩都不敢多喝,只昨晚有些失控,不免多喝了些。
岑與惜揉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在柔軟的被褥里輕輕蹭了蹭。
拋去有些頭疼外,這軟軟的床和被子真的讓岑與惜感覺好舒服。
她閉著眼睛,循著記憶去摸自己枕頭旁的八音盒。
每天早上起床后都要看看那個八音盒,已經(jīng)成了岑與惜很久以前養(yǎng)成的一個習(xí)慣。
只是這次,她卻在枕頭旁摸了個空。
眼睛倏地睜起來,岑與惜撐起了身。這一看,卻讓她徹底傻眼了。
簡單而又無比陌生的房間陳設(shè),她并沒有在自己的宿舍里。
怎么回事?!
岑與惜愣怔一秒,終于反應(yīng)過來之后她心里一跳,快速地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下看去。
還好還好。
衣服還妥帖地在身上穿著,只是因為在被子里團(tuán)了一夜變得有些皺皺巴巴。
岑與惜提起的心又放下去。她還以為她酒后和別人亂來失身了。
雖然眼下看著似乎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但岑與惜還是忍不住有些后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