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自然嫻熟,完全沒有什么故意裝的意思。因為自從岑與惜小時候,他就已經經常這樣照顧岑與惜了。
岑與知是岑與惜的親哥,陳既言不是親哥卻更勝親哥。也正因為如此,當初發現岑與惜喜歡自己后,他才那樣難以接受。
一連被喂了好幾塊肉,岑與惜有些吃不過來,阻止了陳既言的再次投
喂:“好了,好了。”
她喝了一口酸梅汁,然后拿了一片旁邊的生菜葉,按照陳既言的樣子,有樣學樣,也包了一塊。
陳既言只當她是要自己吃,卻不想下一秒,那手卻直直伸到他這里來。岑與惜動作自然,“你也吃。”
陳既言一頓,接著慢慢掀眸看了岑與惜一眼,眉眼舒展開來。輕輕低頭,他就著岑與惜的手掀開了唇。
微熱的鼻息從岑與惜的指尖一閃而過,仿佛自帶著電流,她不由得一個激靈,覺得渾身都好像被過了電,心跳都快了起來。
不愿意承認是自己定力低,岑與惜抽回手,偷偷摸摸地瞪了陳既言一眼。
這人,總不正經。
陳既言只看到岑與惜剛剛還挺高興的,突然就給了他一個眼刀。他眉頭一挑,有些疑惑。
“怎么了?”
岑與惜才不會說是自己被他電到了。她撇過臉,語氣別別扭扭的,“沒怎么。”
把生菜葉往他那里一推,“你自己吃吧,我累了。”
陳既言失笑:“你才給我包了一個,這么快就累了?”
岑與惜一頓,臉頰慢慢染上嫣紅。她眼睛一瞪,很不講理地:“包一個就不能累了?”
十足十的嬌縱模樣,鮮活又生動。
陳既言無可奈何地笑著點頭:“可以可以。”
只是語氣和表情一點也沒有誠懇的意思。
岑與惜心里暗氣,又不愿意再多說,只得再次用力喝了一大口她的酸梅汁。
慢條斯理地翻弄著烤盤上的肉,陳既言道:“考完試是不是就放假了?”
岑與惜看他一眼:“當然。”
陳既言:“有什么安排嗎?”
安排?
岑與惜沒了聲音。
她想著上午跟楊菲說過的話,想在市里多待幾天玩會兒,但是心里想的到底要和誰玩,只有岑與惜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