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剛剛他吻向岑與惜時,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嗎?
他是嗎?
陳既言終于無法再騙自己。
他該把岑與惜當妹妹的。
可他也真的沒做到。
他動心了。
不是今晚,也不是昨天,早在不知道和岑與惜朝夕相處的哪一個瞬間,他早已動心而不自知。
又或者早已知道卻在死死壓制。
但再封閉的火山,只要地下巖石板塊還在不停活動,終有一天它也爆發。
陳既言是那座沉默封閉的火山,岑與惜的愛就是那些地下活動的巖石板塊。
我這樣死板的山,竟會為你嘩然。1
摩天輪終于停下,岑與惜和陳既言一前一后安靜地下來。
大概是剛才那個吻給岑與惜的沖擊力太大,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下轎廂時突然腳下一崴。
腳踝處迅速傳來劇烈的痛感,在即將摔倒地上前,前面的陳既言風馳電掣般回身一把撈住了她。
陳既言緊緊托著岑與惜的腰,微一使力,幫助她重新站直,“有沒有事?”
岑與惜本想咬緊牙關忍一忍的,但腳下的疼痛那么明顯,她沒能忍住,白著臉,“我腳疼。”
舞者的腳是非常重要的。
眉間一凜,陳既言迅速彎腰,單膝跪地:“上來,我背你。”
岑與惜一愣,順從地趴上了他的脊背。
夜風習習,月彎如鉤。
高大沉默的男人背著他的全世界在黑夜中大步奔跑。
迅疾的心跳在耳畔砰砰作響,岑與惜緊緊趴在陳既言背上,根本分不清那樣的心跳聲到底屬于誰。
這一刻,腳上的疼痛仿佛都被淡化,若有若無的薄荷味道飛散在鼻間,岑與惜只能感受到身前人的存在。
半小時后。
岑與惜的崴傷并不嚴重,她拒絕了陳既言要開車帶她去醫院的決定,只想坐著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