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既言瞥他一眼,一句話把他堵得說不上來話了:“那是你奶奶,而且你父母都同意,咱們兩個人又能怎么樣?”
岑與知啞口無言,沉默半晌,“靠”了一聲,心情更加煩躁,又是用力地撓撓頭發,開始狂摁起游戲機。
——已經接受事實,不再想多費心的架勢。
只是在他未曾留意的時刻,旁邊靜坐很久的陳既言在某個時間拿起了放在身子一旁的手機。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戳點幾下屏幕,開始搜索起一個地址。
手機的屏幕通過光線反射隱隱顯露在房間干凈透明的窗戶玻璃上,最上面一行清晰地寫著六個字——
[青湘市少年宮]
-
相較于兩個哥哥的無比費心,這邊岑與惜則顯得沒心沒肺許多,在被母親余清然說服后很快接受了事實,并且不久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后。
占據她心神更多的,是自那天從陳既言家離開后,她和蔣萊定下的那個每日下學后找她額外練舞的約定。
為了能多多擠出時間練舞,她每天放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寫作業,完成作業后就飛速跑到蔣萊阿姨家,等著蔣萊阿姨給她開小灶。
那一陣子,岑與惜簡直用功到了極點,連去找楊采薇玩的次數都少了很多。
蔣萊是一位很稱職的老師。在拋開從小看顧著岑與惜長大的那一個“姨姨”的身份后,她變得格外嚴格。
她的嚴格一方面是來自對岑與惜的高期望,另一方面則是自身對學習舞蹈
技術的高標準。
蔣萊會每天給岑與惜留下需要練習的任務,并在一旁時刻監督并進行動作指導,短短幾日,岑與惜的舞蹈表現突飛猛漲。
除開蔣萊的額外輔導,岑與惜也雷打不動地上著周六日的舞蹈課。芭蕾舞這項愛好,誠如她當初開始學習之前向余清然承諾的那樣,真的堅持了下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很快,半個月的時間過去。
天剛蒙蒙亮,岑家的門就被打開,岑奶奶拎著一個菜籃子慢慢走出來,剛剛關上門就打了個響亮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