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屁股坐到岑與惜旁邊,胳膊肘夾住了她的腦袋用力晃了幾下,“我才是你親哥!你一天天的跟陳既言那么親是怎么回事?”
這次不等岑與惜開始反抗,陳既言先出了手。
他把岑與知鉗制在岑與惜脖子里的胳膊不容置疑地推開,然后道:“警告你啊,不允許動我妹。”
岑與知:“……”
笑罵:“你妹的?!?/p>
陳既言不當這是罵言,點點頭,坦然又張揚地笑著道:“對,就是我妹?!?/p>
傷心“奶奶對我不好?!?/p>
岑森前些日子因為意外腿傷,一直在家里休養(yǎng)。這些日子,腿有了好轉(zhuǎn),便又去出門工作了。
岑森是做工程設計的,就職于青湘市的一家著名公司,月薪不菲。他的妻子余清然則開著一家自己的花店,生意很好。
正因為如此,岑家的生活條件相比青湘市其他家庭來說,屬于中等靠上的水平,平時的一些生活開銷也相應大起來。
但,在岑奶奶的眼里,這些大且必要的生活開銷中是不包括“支持岑與惜跳舞”這一項的。
因此,當岑奶奶聽說余清然給岑與惜報了一個月幾千塊錢的舞蹈課后,在客廳里大發(fā)
雷霆。
“什么?!我不同意!”
岑奶奶重重把手拍在桌子上,豎眉瞪眼:“一個月就得幾千塊,你們掙得錢是大風刮來的嗎,就這么瞎花!”
余清然皺起眉,“媽,這怎么能說瞎花呢?”
“不是瞎花是什么?”岑奶奶道,“上次你要給惜惜買輪滑鞋,說是培養(yǎng)愛好,行,一雙鞋不值什么錢,那就算了。這次又要給她報舞蹈班,那可不是一雙鞋的錢能夠了的。再說了,舞蹈有什么用?能靠這個吃飯嗎?還是學了能讓她考試多考幾分?”
說著,岑奶奶狠狠斜一旁已經(jīng)被嚇得縮在余清然身后的岑與惜一眼,刻薄道:“一個女孩而已,以后能嫁出去就行了,一天天學什么這個那個呢!跳舞那東西多燒錢啊,我看就惜惜這樣,也沒有什么跳舞的天賦。你趁早把錢要回來,我絕對不同意她學什么跳舞?!?/p>
跟余清然說完,她又看向岑與惜,尖細的聲音聽得人耳朵疼,“那跳舞都是騙小孩的。惜惜,你這妮子忒壞,一天天的學別人攀比,竟養(yǎng)出些壞毛病。奶奶告訴你,咱不學跳舞,聽見沒!”
余清然越聽臉色越難看,尤其在她說完最后一句后,更是已經(jīng)徹底冷下了臉。她張嘴正要擋住岑與惜說什么,突然,身后的岑與惜就已經(jīng)怒吼著大喊出聲:
“我不要!”
她的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漲得通紅,又圓又大的眼里憋滿了淚水:“我喜歡跳舞,我就要學!”
一邊說著,豆大的淚水一滴滴從岑與惜眼中滑落,她的嘴唇顫抖,特別傷心地看著岑奶奶,“為什么哥哥能上輪滑班,我就不能上舞蹈班?!為什么奶奶你總是對哥哥那么好,對我這么不好?!”
“我就要上舞蹈班!媽媽同意我上舞蹈班,我就要上!”
“奶奶,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她傷心欲絕地吼完,狠狠一抹臉,轉(zhuǎn)頭就哭著快速地跑了出去。
余清然心頭一跳,忙追了出去,在她身后焦急地喊:“惜惜,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