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與惜雙目直視前方,板著臉表情嚴肅,雙手捏成拳頭,聲音鏗鏘有力:“我要學輪滑!”
屋內陡地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岑與惜這邊捏著拳頭熱血沸騰,可話出口,半晌等不到客廳里兩個人的反應,一猶豫,氣勢有些弱了。
怎么都沒反應?
她拿余光偷瞄客廳里坐在一起的兩個人一眼,等了等,他們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以為是那兩個人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岑與惜深呼吸一口,鼓著勁兒又大聲重復了一遍。
這次喊得格外用力:“我要學輪滑!!!”
屋內這回終于有了聲音。
岑與知長長“奧”了一聲,他還當是什么大事,無所謂地扭回頭:“學唄。”
陳既言也是點點頭,“可以,想學就學。”
兩人的反應都……
過于平淡。
這和岑與惜預想的場面完全不同。
在她的預想里,岑與知和陳既言在聽見她的話后,該是非常激動,非常驚訝,并且非常熱情地來問她:“好啊,怎么突然想來學輪滑了?放心,哥哥來教你。你這么聰明,肯定馬上就學會,還能比哥哥滑得更好。”
可眼前,這兩個人沒有說出類似這種的話就算了,但更讓岑與惜失望的是,他們居然是一副這樣滿不在乎、渾不在意的態度!
她登時不滿地撅起了嘴:“你們這是什么反應嘛!我要生氣了!”
可惜這軟綿綿的威脅,對岑與知他們來說并沒有多少威力。
岑與知抬起一只手掏了掏耳朵,不耐地開始一一細數往事:“你三歲時被媽媽帶著去參加別人家的婚禮,看見有吹喇叭的,回家之后哭著鬧著要學。爸爸后來給你買回來喇叭了,你只吹了兩天,轉頭就喜歡上捏泥巴。”
“五歲時,你看見你的同齡人都在學騎自行車,又是鬧著要學。我和陳既言每天晚上下了學就來教你,作業都來不及寫,可你呢?怕摔怕疼,別人一星期能學會的,你硬是學了快一個月!”
說完,他扭頭朝向一邊,不去看岑與惜,“這次你想學輪滑就學吧,但千萬別想著再讓我教你。”
岑與知狠狠皺了下眉,一副深受其害后留下極深陰影的姿態:“又嬌氣又笨,我再也不受你的那份罪了。”
岑與惜徹底愣住,神情間緩慢浮現出幾分迷茫。
嬌氣?
笨?
她哪里有?
三歲不學喇叭,是因為她吹得太難聽,家里人一看她拿起喇叭就堵耳朵。五歲學自行車慢,是因為當時練習的那條路上滿是顆顆粒粒的小石子,她一不留心就會摔倒,膝蓋上滿是坑坑洼洼的壓痕,疼得她使不上勁才學的慢的。
岑與知說得這些,根本就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