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摔到臉可怎么辦?
她能學會嗎?
如果學不會,豈不是又讓楊向澤他們看了笑話?
正躊躇間,旁邊正等著她的陳既言看出了她的心思,“怎么還不穿?該不會還沒學就想放棄了吧?”
岑與惜被戳中心思,紅了臉:“我才沒有!”
她拿起鞋就往自己腳上套,麻利地就穿好了。穿好了,但是又不敢站起來。
岑與惜低著頭別扭了兩秒,抬眼朝陳既言不好意思地開口:“哥哥,你扶著我站起來可以嗎?”
陳既言瞅著她,噗嗤一聲笑了。
他伸出手:“來。”
小手慢慢搭上另一只比她大了將近一倍的手,岑與惜微微使力,攥著陳既言的手緩緩站了起來。
剛站起來,她突地腳下一滑,兩條腿猛地分開,險些劈個叉。
關鍵時刻,陳既言一把撈住了岑與惜的腰,提著她往上一帶,接著改手握住她的兩條細胳膊,提醒道:“雙腿不要一前一后站著,注意平衡。”
岑與惜嚇得還沒回過神,緊緊抓著他愣愣點頭:“好,好。”
嘴上應得好,但腿下還沒調整。
陳既言于是輕輕捏了捏她的手,黑沉的眸里蓄著溫柔,安撫她道:“別怕,我扶著你呢。”
岑與惜一愣,對上他的眼,這才算真的回了神。她又點點頭,抿住嘴,開始認真聽著陳既言的指揮。
學輪滑,最大的一個障礙就是有畏懼摔倒的心理。但偏偏,岑與惜最怕摔倒。所以,剛開始試著向前走的那兩步,岑與惜做得極為艱難。
她太怕摔倒了,總是畏手畏腳,瞻前顧后。
陳既言看著她這樣,慢慢皺起了眉。
大概學了十分鐘,陳既言扶著岑與惜回了岑家門口。他讓岑與惜先在門口的一個石墩那里坐著休息會兒,喝點水,接著,轉身回了趟自己家。
他沒說是去干什么了,岑與惜也沒問。
其實岑與惜隱隱能猜到。
她剛才看見陳既言沖著她皺了好幾次眉。
陳既言嫌她笨,不想教了。
岑與惜低垂著眼睛,有些小小的傷心。她的思緒開始亂飛,腳下不自覺地胡亂在地上摩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