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安陡然仰頸,將上身繃成一張反向的弓,也將自己更不設防地送進了貪狼嘴里:“混——”
山坡下綽綽響起幾聲馬兒噴鼻聲,在靜夜里格外明顯,那是暗中守著謝瀾安的女衛。
謝瀾安及時收住了聲,怕她和胤奚的動靜也一樣明顯。可她擋不住身上異樣的酥癢,在馬鞍上脫不開身,咬唇吞回聲音,又不吐不快:“……早想犯壞了吧胤阿奴!”
胤奚爽朗大笑出聲,悶著頭咕噥了句什么,再次用舌卷襲嬌客,好像打定了主意,要吃透她綾紗繡寶相的xiong衣。
這樣莽撞而不避忌的胤奚,像個真正的毛頭小子,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冒著熱騰騰的鮮活氣與昭然若揭的占有心。
謝瀾安隱約察覺到,胤奚心底的那份高興,不止是因為靈璧破賊,更因他確信自己有了殺褚豹的能力。
能踩著褚豹登高一步,就意味著拿到了與褚大司馬對視的資格。
這讓胤奚宛如掙脫了禁錮周身的一層泥痂,整個人都煥發著意氣風發。
他倒是高興了,謝瀾安口齒發黏,往下瞟一眼都覺不成體統。
她難堪地閉起眼:“你是個混賬,我不跟你鬧了……別、別咬……”
胤奚躬身箍著瀾安的腰,這回她聽清了胤奚滿足的喟嘆:“多謝女郎賜乳。”
出門時是二人同乘一馬,
再回烏衣巷,卻是謝瀾安獨坐在馬上,身上裹著胤奚的披風。
胤奚在下面老老實實牽馬。
家主夜出,
滿府的人都沒歇下。山伯守在門房,
少夫人也遣婢女在外院等信兒。一見到人影,
岑山連忙挑燈近前。
卻見家主下馬時腿腳仿佛發軟,
被胤奚及時攙了一把。
謝瀾安就勢在他手背一擰,
燈籠將女郎的臉映得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