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一笑,
說:“取刀?!?/p>
他自小在父親帳下習武,
槍也使得,
刀也練得,
一心想讓這豎子小奴輸得心服口服。
褚豹接刀后,片腿下馬,卸去頭盔,肩吞,以及玄鐵打鑄的封腰減輕負重,對列陣的親兵昂揚笑語:“不用你們上前,只管看戲!”
話音落地,他人已經前沖上去,照胤奚的膻中一路劈砍直??!
褚豹所練是大開大合的刀法,
連攻起來水潑不進,猶如猛虎噬人。胤奚粘在掌心的鮫鞘卻如活物,
用攔、撩、抹、纏以柔化勁,
前幾個回合甚至不曾拔刀,
且擋且錯身換步。
秋風拂動征衣,
他宛若閑庭信步,
將身法之輕靈、預判之疾準展現到了極致。
這挑釁的態度激怒了褚豹。
他濃眉狠壓,突出怒瞪的環眼,大刀突進得更加剛猛。
胤奚眉目輕凜,刀隨身走,
龍吟聲起,一圈銀練寒泓似的芒光旋護著胤奚窄細的腰身。
彎弧展如雁翅,蕩開敵手的厚重刀鋒。接著鸞君如蛇信乍吐,偷空門斜抹褚豹肋下。
褚豹翻刀格擋,兩鋒相撞,胤奚隨即外旋手腕,擦著對手的刃上削其手。
這一招,正是之前在羆袍尉將身上用過的。對方施力越重,胤奚滑刀而上越是順滑,因為他快!
褚豹不曾見過這等刀走偏鋒的打法,須臾間難以換招,猛地墜肘回縮,用護臂硬扛一記。
一聲刺耳的金屬鳴聲在兩軍之間響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