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場大火后,魚就死了。
謝瀾安搭腔,“是嘛。”
眼梢輕瞟手腳不知往哪擺的小郎君,聽著像形容賢妻良母。
小掃帚的頭頂輕輕按下一只手掌,胤奚說:“可以了。”
他恢復了之前的從容靜默,只是仍有些不敢直視謝瀾安,伸手虛扶她直起身,趁這機會,將想送小掃帚入學的請求與女郎說了。
說起來,他一直拘謹地不受謝府太多恩惠,但若認真計較,便是何羨來算也早已還不清了。
但為這孩子,他還是跟女郎開了口。
這對謝瀾安來說連舉手之勞都算不上,自然答應。她見小掃帚xiong前衣襟上,掛著一張鮮黃三角紙符,定睛瞧了眼上頭小字,是些吉祥話語。
“我的字……難入女郎法眼。”胤奚注意到她目光所及。
他不說,謝瀾安還真沒想到這是他寫的,印象里仿佛還是
玄白近兩個月因“傷”留府,
骨頭都快待懶了,好不容易等到主子遣派,還是暗梢,
要他暗中盯緊庾洛神,
玄白立即摩拳擦掌。
“她去什么地方,
見什么人,
身邊有何反常之處,
事無巨細都來報我。”
謝瀾安捻扇叮囑,
“若有變故發生,只管看真,但不可現身出手。”
謝瀾安眼中寒意料峭。
她早說了,她不做菩薩。
玄白領命,盯了一連月余,卻也未有特別之事。
金陵城中日子安穩,七夕過后,京口突然傳回一封軍報。
——大司馬領一小隊精銳自廣陵上,裹甲銜枚,
夜渡淮河,偷襲了北朝駐在廣固城的營地!
此信傳回京城,
振奮人心的同時,
也不由讓朝中大感意外,
“不是說伏暑之后才發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