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昧流光的眸子凝著她,含著低喘的余韻問:“我的屋,你的屋?”
這樣的親法,
謝瀾安腰窩的骨頭都變成了酥酪,被熱氣呵狠了,膩膩地軟成一攤。
可她撐著自己,
不肯顯露,
狀若尋常地抽出手揩掉唇邊水漬。再看回胤奚時,
謝瀾安眸光冷媚,
在夜色下綻著亮光,
挨在他耳邊,
一字一字說:“去你的屋,我只喂魚。進我的屋,便要守我的規矩。”
“魚都睡了,女郎。”胤奚二話不說彎身抱起她。
不想謝瀾安振衣掃開了他的手,胤奚輕怔。
謝瀾安眼里含著警告的謔色,點過那張秾麗的臉,抖袍沿著廊廡自往前走。
生來矜重的女郎不肯被人橫抱。
胤奚低睫極慢地一笑,眼底的那點涼戾很快散開。
他安分地跟著女郎的足印走。
有胤奚在,屋里一向是用不著束夢服侍的。連帶著青嫋也無所適從地望著眼前一幕,
被束夢提醒般扯了下衣袖。
之前謝瀾安幫青嫋贖回身契,還了她一個自由身,
任她去何處安家落戶。可青嫋流落風塵多年,
早已無處可歸,
只是敬慕謝娘子為人,
發愿說若謝娘子不嫌,
愿留在府里侍奉家主終身。
謝瀾安的風骨在青嫋看來高如青天,所以青嫋此前完全想象不出,高冷無塵的謝娘子,眼里竟也會流露出旖旎春波。
她過去墮在風月場,
一眼便看出娘子唇上的靡痕是因何而來。
經束夢提醒,青嫋倏爾低頭,一并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