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大膽的人,百無禁忌,興之所至愿意玩一場冒險的游戲,在斗智斗勇的過招中愉悅自己。可她同時又是保守的,過去刻在骨子里的禁忌經歷,對她心性的影響遠遠超出謝瀾安自己的想象。她雖已改了命,卻忘不掉那種緊緊束平自己xiong脯,將衣襟裹得嚴絲合縫的記憶。
所以被人觀察、剝開、吃緊,遠不如她自己掌控主動來得放松。
“不許這么會調情……”
甘心受縛的小郎君又乖又危險,他實在很懂,如何以退為進。所以謝瀾安沒有喪失警惕,落款的同時告誡胤奚。
不許調情的嘴巴只能更賣力地親吮,黑暗的眼前爍出金星,胤奚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舌尖,雖在下面,卻強勢主導著身上人隨他呼吸深淺。
屋角更漏滴答,水聲耐人尋味。
是曲水瀠回,流溢齒痕。
是紅暈山痕,煙鬟繚亂。
“也不許這么會……親。”謝瀾安壓著他,卻使不上力,錯覺唇舌不在自己身上了,變成點進洪爐的雪。
女郎是個難取悅的人啊。胤奚無奈又配合地低嘆一聲,既不許他蓄意引誘,那滾燙的唇只好漫然向下,在膩脂香肌上隨心播下一串火種。
謝瀾安鎖骨癢,低下頭,蒙住眼睛的人已精準咬住了她小衣的系帶。
謝瀾安腦筋慢了一剎,胤奚已笑著叼開。
“小賊!”謝瀾安含惱起身,卻正助長了輕羅小衣離體而去的速度。
中衣還凌亂偎在肩頭,底下卻已空無一物,白生生的雪,映了滿帳。
可惜胤奚只能憑空想象,他遺憾地輕嘆一聲,猛然翻身,反將謝瀾安壓在身下,就含了上去。
皮肉相貼的瞬間,兩個人都靜了。
謝瀾安眼前天旋地轉,腳趾忍不住蜷緊。
怪不得……他說今夜不敢看。他是看不見,摸不著,卻以津唾吃遍了她。
“賊在哪里?!主君?”門外盡忠職守的鐵鈕兒耳尖,直不愣登叩門。
主君安危難明時,近衛有不問而入之權。這一聲讓謝瀾安推拒胤奚的手一軟,下意識轉而去摸衣,喉音沙啞:“站住,無事……嗯……”
胤奚伏在燙人的雪間笑。
他的姿勢已變為捆縛的雙手護在謝瀾安頭頂,分腿跪在女子腰側,后背微躬,將她完全困于自己xiong膛之下。這是野獸進食的樣子。
他含著shi漉漉的珠蕊,眼布摩擦著謝瀾安,聲音難以形容:“女郎,月亮好圓……”
那竟隱約有些觳觫的哭腔。
謝瀾安受不了這個,在這一瞬從靈臺打個激靈,順著后脊一路酥麻下去。
不過是比之前缺少一層布,感受便全然不同了。她在失控中抗拒,又在刺痛里痛快,仿佛身體的某個榫卯被打開,發出支扭的澀音,干枯百年的朽骨重新被膏脂潤澤。
胤奚白紗下的雙頰似盛開的夭桃,嘴唇則更嫣紅,成癮般停不下來,當控制不住地咬重了,又馬上變換力道。謝瀾安癢,卻不能示弱求饒,她指尖將床褥勾出了褶痕,膝彎也下意識屈起,在滿眼的迷亂中想到了反制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