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暄和沒看懂,但猜測(cè)是說,的盧是名馬不可怠慢之類的。
怪不得他這么傲呢,剛開始林暄榮與他說話他理都不帶理的。
啞奴將夜明珠遞給林暄和。
林暄和剛接過,另一只腕子就被一個(gè)纏著紗布的手握住了。
她下意識(shí)往后掙,看到對(duì)方手上厚厚的紗布,又卸了力氣。
啞奴拉著她的腕,將她的手放在夜明珠下照了照。
白天被林暄榮抽打出的鞭痕,經(jīng)雨水一淋,傷口邊緣微微泛著白,見血的傷最忌沾水,嚴(yán)重的話怕會(huì)感染發(fā)熱。
啞奴又從懷中掏出一個(gè)小瓷瓶,低頭為林暄和上藥。
林暄和看著啞奴,他將油紙傘夾于脖子與肩膀之間,他本就身形高大,此刻微微躬身低頭為她上藥,模樣看著甚是滑稽。
林暄和心下一動(dòng),又問了一遍:“你有名字嗎?我該怎么叫你?總不能一直‘啞奴’‘啞奴’地叫吧。
”啞奴專心涂藥,他掌心纏著紗布,五指卻還靈活。
他這手大概是保住了,林暄和心底略松泛了些,竟苦中作樂地道:“我給你起個(gè)名字吧。
”啞奴看了她一眼,沒有反駁。
林暄和故意逗他,“你叫……大力!”啞奴面無表情地撕開了一條白色帕子。
林暄和又道:“那就叫孔武!”啞奴纏帕子的手重了下,林暄和輕“嘶”一聲,那力道隨即又緩和下來。
林暄和看著他溫柔的側(cè)臉,以及纏著紗布的白花花的手掌,“或者你這手掌大概率要留疤,算是你英雄救美的勛章,不如就叫……”她故意停頓了一下。
啞奴看她一眼。
她接著道,“叫斷掌!”啞奴輕輕嘆了一口氣。
啞巴也會(huì)嘆氣?林暄和覺得有意思,又說了好幾個(gè),一個(gè)比一個(gè)不入耳,最后啞奴無可奈何地非常自愿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比了一個(gè)“一”。
林暄和莞爾:“大力!”她一笑,又扯動(dòng)了臉上的傷。
更名為大力的啞奴將她手纏好,又伸手取了藥膏,往她臉上抹去。
他手指溫?zé)幔父股蠋е?xì)繭,摸在她臉上癢癢的,又帶起一道酥麻。
林暄和不自在地偏了偏臉。
那只手卻一反之前的有禮有度,追著她將藥膏涂了上來,另一只手怕她躲閃,按住她的后頸阻了她的退路。
林暄和僵著脖子看著他,他神色平靜,眼中只有她的傷,沒有一絲一毫的飄忽亂看,林暄和的心奇跡般地平定下來。
涂完藥,他將傘遞給林暄和,林暄和聽話地接過。
下一刻,身體猛地騰空而起,竟是被啞奴打橫抱了起來。
林暄和驚呼一聲,急道:“放我下來!”啞奴沒放下她,反而抱著她轉(zhuǎn)了一圈,示意她看四周沒有人。
林暄和詭異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安靜下來,放松了身體,不再掙扎了。